我在被非法关押期间,马三家劳教院女二所由三个大队组成,每个大队(包括六个分队)都有一个主管劳动的管教,每个大队,分队都有主抓劳动的“劳动委员”,各分队管教扮演着“关心”“爱护”的样子,声称:做这些活根本不挣多少钱,而挣的这些钱院里一点不要,都给学员改善伙食,常动动手是为了让脑子灵活……而且是有时管教在值夜班时,见学员们干活,还故意大声在走廊里喝斥:“晚上不准劳动,谁让你们干的活,真是自己找罪受”……其实这些只能欺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劳动任务是管劳动的管教分配的,哪个分队完不成,挨骂,挨训的是那些管生产的人,所以,他们就不断的给劳动者施压,为了赶活时常要干到深夜,每批劳动任务几乎都是在加班加点中完成的。一些善念尚存的管生产的人,见到老年学员累得不成样子心痛得泪流不停,可又没有办法(曾与管教、厂家沟通无效)。管教们还常以各分队开展劳动竞赛的借口,加重迫害学员,因各分队一些表现“好”的犹大们为了给本分队管教“争光”(提前完成任务)更是“摇旗呐喊”“冲锋在前”,可最苦、最累的是大法学员。当时的四分队为争第一,保第一,几乎每夜都要到十一点多才收工。(作为大法弟子,我们应该时刻抵制恶人的命令和指使。当时大法学员对恶人奴役劳动的消极承受,可能也是加重迫害的因素。)
劳动地点就在住宿的屋内,每个屋子除了两排床和学员坐的凳外,中间勉强能放下劳动工具和劳动的材料,里边的人有事要出,那必须这一排的人都得站起来才能过去。有一段时间因劳动材料的染料气味浓烈(大多材料都是由类似白石灰的东西染成的各种颜色的豆豆,中间线制的),再加上天热空间小,熏得多人有头昏症状,很多人身上、脸上、手上起了许多各种的小疙瘩。尤其是做鸟用的绿麻更是呛人,戴上口罩都无济于事。每日的三餐,洗漱,去厕所都是在小跑中進行的。(在规定时间完活的时候很少)。
在押的当年夏天,我因不屈服被用刑后不久,腰、臂、胸等处都是伤而未愈,恶徒们为了進一步迫害我,由分组的劳动任务下分到个人,我当时胸疼得厉害,只得坐在水泥地上干活,曾经有多少次幻想能躺在地上休息片刻,可时间和“条件'都不允许……
晚上手指痛得难忍,就用纸绳或线绳将食指弯曲后捆住,这样明天再捻会少些痛,因同类活的样子很多,都很费手,后来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中间部份有些变细,而且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接触就一直麻痛到前胸,且成了惯性的,直到我回家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还常常是这样。
当时,有些六十多岁的老人被迫害得犯了老毛病,苦不堪言。
所有生产的产品没见有任何牌号、品名,不知销往何处用于何处,管教们不准问,也不让知情者讲,有人曾直接问过厂家的人,但他们也未能明确回答。只是敷衍了事,只听一些学员讲,有些产品是给国外做的。记得做过类似柳条(枝)的产品,参加过二00一年春季的广交会。
二00一年六七月间,各分队被迫到外边稻田地拔草,一连去了数日,从早到午没有间歇,不准直腰,恶徒催促喝斥不停,致使每天中午都要用车拉回一些因超负荷的累和酷热而昏倒在地里、水里的学员,特别是不妥协的大法弟子更惨,今天昏倒了,明天还得去,管教说:不转化的人没有不参加劳动的待遇。
听一些老学员讲大连学员杨传军,曾因被强迫劳动,昏死过去十个小时。
二00一年--二00二年间,我们还经常被迫为厂家剥蒜皮,据说那些蒜是去做蒜蓉辣酱的,可那些蒜在剥皮前先要用脚(穿着鞋)踩成瓣状,然后在厕所的水泥池子里用脸盆泡水,一段时间后再由学员们用手剥掉蒜皮,当时,由于各种原因,患各种皮肤病的特别多(脚气、手气、疥疮……)手上脚上胳膊上都是,痒的时候就去抓,反过来又去剥蒜皮,卫生问题从无人过问,劳累之余,很多人为蒜酱的消费者担忧。
拔稻草时水很深,穿的靴子又不跟脚,底下又是粘泥迈一步都困难,还要把鞋根拔出来,一使劲就坐在水里,靴子灌满了水,但又不敢脱,因水里有水蛭,不小心就被咬,有很多学员被咬,经常有学员整个下身泡在水里一泡半天。有一次拔草去的时候就有些阴天,管教也组织照常去,到地里不一会就下起了大雨,往回跑有的学员摔倒了,满身都是泥,学员的衣服都浇湿了,穿着湿衣服好几个小时,回去有很多学员都感冒了。
以上这些只是马三家在99年10月28日开始劫持迫害法轮功学员以来,对所有在押法轮功学员(约三千多人)强迫劳动微不足道的一个点,更多更残酷的强劳迫害,希望有此亲历的同修能有更深刻的描述,将邪恶的迫害及早地曝光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