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劫四载,见证长春黑嘴子女子劳教所的罪恶

【明慧网2005年2月12日】大法弟子马春梅,由于坚持自己的信仰,连续两次被非法关进长春黑嘴子劳教所长达4年。在那个邪恶黑窝里,她亲身经历并亲眼见到了邪恶势力是怎样对善良的法轮功学员人身和精神施以各种酷刑折磨的,见证了中共所谓“春风化雨”式 “转化”的灭绝人性和法西斯实质。

上访无门,暴力镇压

1999年7月20日,法轮大法被无端诬陷,遭到无理镇压,为了讲明事实真象,我和几个大法弟子也到省会长春上访。后来信访办不接待了,好多好多的警察、武警开始抓人。很多人被抓了,我们也被往车上拽。我们想不能让她们抓走啊,就胳膊挎着胳膊,他们拽走一个,我们就一起往回拽。武警打人,硬把人塞到车里,就要开车,于是我们呼啦一片都躺在车前面不让车开,车只好掉头从后面开走了,那一车人就被抓走了。其实我们在信访办那里上访对谁也没有影响,是武警戒严堵塞了交通。当时我们还拿出面包给警察吃,告诉他们:“我们都是好人,电视里说的没有一样是真的,我们只是来反映反映情况。”我们中的辽源站长当时是哭着跟她们讲的,武警听了也哭了,他们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请’你们上车吧。”在车上我们想:都被抓起来了,谁来说明情况啊?走到半道我们就跳车,又回到信访办,那时已经是11点多钟了。

好多人都在信访办那儿,陆陆续续还有很多人在赶过来,有的老太太是从家里跳窗户钻苞米地跑过来的。当时我们看到好多好多的法轮,整个半边天是红色的,好多不同大小的法轮在树叶上转,是师父对我们的鼓励。

然后我们想既然这儿不接待我们,还抓人打人,而且他们还说他们说了不算,是上面的命令,那我们就一级一级地向上去找吧。我们决定去北京。我当时身上揣着5000块钱,当时有的大法弟子的孩子还在吃奶,也没有钱,我说我有钱。她拿了一个“娃哈哈”的大瓶子说:“我有这个大瓶子我就能活,我到哪儿灌点水,只要有水喝我就能活。”我一听,说:“那你要去就去吧,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有你的,不能让你饿着。”

上北京那时挺紧张的,当时也害怕,我们绕道从四平上车,没从长春直接走,当时从长春走不了,都戒严了。各路口都有警察封着,四平也有警察,我们还是上了车到了北京。

我们没出过远门,后来到天安门,没找到信访办,就回来了。回来后当地警察就上我们家去了,先上我妈家翻了个遍,然后上我家翻,逼着我丈夫把一些书交了出去,不过我把大部分书都藏起来了。

回来后,我妈到我家,把我打了,我儿子哭了,不让我妈打我。我妈说:“这可咋整,你这家不要了?”我说:“不是家不要了,那不是讲道理没处讲吗?有个老太太因为政府不让她炼了,打电话给我时都哭了。”我妈说你就别走了。后来我在店里卖货,我儿子把藏在大米袋子里的书从山上家中偷偷拿回来给我,说:“妈,你看吧。”

商店斜对面就是派出所,她们总是盯着我的。到了八月末,一天,下着很大的雨,我的心很难过,咋寻思咋不对劲,就决定再去北京反映情况。我对丈夫说我要去上访,上回去我谁也没找着,这回我自己去谁也不带了。到了天安门,到那儿一看,啥也没有。这怎么办呢,就又回来了。这是第二次去北京。

最后一次去的那天下很大很大的雨,霹雳火闪的,我想它们要是不见我,我就堵着它。那天我打三轮车走的,三轮车很吃力地蹬不动。之前我曾对丈夫说:“我要证实大法去,证实完法我就回来,要不在家象行尸走肉一样,不去证实法不行啊!”头几次他不让我去,所以这次走是背着他走的,他躺在炕上睡觉,下雨天孩子在那儿玩,我说:“你等着,妈出门,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孩子小,不懂事,我给丈夫写个字条说证实完法我就回来。我背着一个大袋子,把不错的衣服都装在里面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我也不知道呆多长时间。

到北京后我给家乡大法弟子打电话,说:“好多大法弟子都证实法去了,咱们都去吧,人多了可能说话就有力度。”

之后我就上天安门去了,当时大法弟子很多,警察用车抓人,大家都说信访办的牌子摘了,有警车看着。后来我跟我们辽源那几个接触上之后,我们就去了密云县一个同修家开了一个法会。大家觉得应该通过正常渠道去上访。那天晚上我们就在同修家住,结果半夜警察就来了,把我们全抓了。当时我身上带的8000元钱和身份证就全丢了。我们被抓到公安局,我和河北的一个比我小的女大法弟子关在前屋,还有一些大法弟子关在后屋。吉林电视台扛着摄像机还给我们照了相。有个象地痞似的人,喝得醉醺醺的开始骂我们,恶狠狠地说:“等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当时我俩挺紧张的,而且我俩身上有书,当时穿着小半截袖,书就在胸前揣着。那个人说:“一会儿书给我拿出来!”我说不能给。当时心里想肯定不能让他拿去。他说:“等我休息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我俩想应该走,我们看警察睡着了,就跑了出来,她们就在后面追,我钻到苞米地里,后来跑不动了,就坐下来打了40分钟坐,又看了一会儿法,然后拎着鞋,走出苞米地,打车到天安门,坐在椅子上有点茫然,不知该怎么办。这时,有两个大连大法弟子(小两口)朝我走过来,见我蓬头垢面的,叫我先去她们那里。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天安门,刚到前门纪念碑,看到我家那儿的同修也来了,我一高兴,一拍手说:“你们也来了!”没想到被警察看见了,过来盘问。我们就这样被警察抓上车,到前门派出所,已经有好多大法弟子在里面。大家讨论怎么办,警察用瓶子打人,不准我们说话,一个个叫着名字叫出去。那天晚上白老师被打了,挺严重的,脸都肿了,还有一个也被打了。派出所警察还让我们帮着干活。

吉林驻京办把我们带回吉林,回去后我被送到县公安局,我向他们讲法轮功好的真象,可是他们不讲道理。我丈夫来看我,对我说:“就讲一句假话回家吧。”我不讲,他们就把我送到看守所关了45天。

在看守所让我们干缠牙签的活,每天从早上4点起来缠到后半夜2点多钟,一个屋的人一天缠10多箱,把人累得上厕所时蹲那儿就睡着了。有的干得慢的要缠一宿。每天恶警还凶恶地问:“你们谁还炼?炼的把手举起来!”刚开始有一两个举手,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举起了手。恶警气急败坏地说:“你们等着。”

她们叫我们写为什么炼,我就写了。
“谁叫马春梅?给我出来!你还敢这么写!”
“这是我的真心话呀。”
“你还要不要家啦?”
“要啊。”
“……那回去吧。”
当时我的心态挺好。

她们搜经文,搜到就用“小白龙”(一种橡胶棒子)打人。孙站长因为写了7页纸反映情况,被戴上死刑犯大铐,几乎不能走路。我们就不干活来抗议对站长的迫害,告诉她们如果再迫害,我们就都不干活了,后来孙站长的脚铐被摘下。

我们中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了,那时已经关了45天了,这已经是超期关押我们了。本来关我们就是违法的。到了45天,她们向我爸要3000元钱,我爸没钱,她们就又向我丈夫要。后来经过讨价还价丈夫给了恶警1500元,什么也不问就把我放了。

非法劳教,强制转化

放出3天后快到10月1日了,又有恶人找到我,问我炼不炼了。我不能说假话,就说炼,他说你炼那就没办法,就又把我抓到县看守所关了18天。那天正是我奶奶的大寿,好几十人在我家。我丈夫回家就哭了,说:“小梅又被抓走了。”我大爷是辽源日报社记者,三大爷是搞艺术的,还有二大爷等一家人那天都到派出所,把派出所都挤满了,大爷掉着眼泪劝我:“你就说句假话不行吗,这共产党的事……”我对他说:“没有办法啊,大爷,这做人得有做人的标准,不能说假话啊,这法轮功就是好,我不能骗人哪。你看我奶90多岁的人,以前身体什么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修了大法拐棍都扔了,你说好不好?我干吗说他不好啊?电视上说的都是骗人的,我是亲身受益者,我知道好啊。”大爷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说句假话就回家了,你看咱们家多好……”我说:“我为什么这么孝顺?对家人都这么好?我还拿钱给小叔子做买卖,我做买卖讲信誉,所以买卖才做得好,我不修法轮功我做不到啊,以前我做生意时跟人家打仗,我不修法轮功我不会和她从冤家变成朋友。”大爷说:“这些我们都知道,那你说咱别吃这亏……”我丈夫也劝我,流着眼泪劝我,我妈也劝我。后来抓我的时候我就说:“我不能说假话。我要家,但是我不能说假话。”就这样我被抓上车,我妈躺在警车轱辘前哭道:“你们不能把我姑娘抓走啊—”我家好几十个人都哭了,我的心里很难受,在看到我的亲人承受痛苦的时候,我就更加痛苦,但我不能放弃我所选择的,这是没有错的。我丈夫从来不打我,我们感情非常好,那天却打了我一下,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痛苦的样子。

99年11月18日把我关到黑嘴子劳教所,劳教一年半。

一到劳教所就被犯人看着不许说话。当时干活是背“页子”、打“页子”,从一楼搬到五楼,特别沉,从早上4点干到晚上11点。

有一个叫周文杰(后被迫害致死)的大法弟子当时刚从小号放出来,脸苍白的,她告诉我不能在这儿呆。晚上11点后,别人睡觉我们就炼功。“护廊”(犯人,通常是一些卖淫的,吸毒的等)看见我们打坐就过来打我们,揪头发往墙上撞,一个高大的吸毒的“护廊”用脚象踢皮球似的踹我的脑袋,打得我鼻口流血。她们又用白色细的塑料绳把我的两个拇指绑在一起,拇指发黑,使我无法炼功。我就背法:“大法不离身,心存真善忍;世间大罗汉,神鬼惧十分。”(《威德》)当时也有怕心,因为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后来我们不干活了,到管教室门口抗议,四大队张管教用竹片子打我们的脸。管教一个个叫,问炼不炼功,我们说:“死都炼!”一个吸毒的犯人把我单独拽到一个大厅使劲打我,问我炼不炼了。我说:“你还打我,我现在就开始炼。”她就开始踢我、侮辱我。最后打累了,说等会儿再收拾你。这些都是管教指使的。

我在4大队呆了10天左右下到3大队。我们当时下来9个。3大队是最累的,每天打页子,有任务,必须完成。用竹板打页子,有的手都磨出血了,就戴着胶皮手指套。刚去的时候不会,任务完不成,就加班,加班到半夜11点多钟,第二天一大早就得起来去接着干(完不成啊),完不成还挨骂。每天耳边听的就是“快!快!快!”,用“护廊”看着我们,做得慢一点就是“当”地一脚踢过来。所谓看管得好的可以给她们减期。吃饭有两个人看着,走路看脚尖,不准说话,不准抬头,不准东张西望。我就因为说了一句话被犯人付杰拽到厕所暴打。当时她想把我打倒在地,我就叉着腿没倒下。

我们白天干活,晚上照样炼功。“护廊”看见就绑我们。她们白天没事就撮绳子,晚上用来绑我们。她们把我们扣在床上,我们就不能炼功了,天天睡不好觉。一收工管教就拿着电棍站在门口,看谁炼功就电谁。我们一起在地上打坐,管教就过来电我们。有一天管教王小兰值班时见我们炼功,就过来用手挨个拨拉,拨拉我时没拨拉动,就用脚踢我,当时把我的手指甲踢掉半个,直淌血,她的高跟鞋的鞋跟都踢掉了。

早上吃的是大渣子粥,很稀,犯人又把干的捞走了,给我们留下的更稀,吃不饱,干活又累,睡觉睡不好,又不能炼功,特别苦。上厕所都有两人看着夹着,前边一个后边一个。它们不准家人见我们,我们没有换洗的衣服,都生虱子了。我妈来劳教所送衣服,她们不让,我妈坐在大门口哭喊着我的名字:“梅呀,你在哪啊,妈给你送衣服来了,她们不让见啊。”当时好多人听了都流泪了,而申明莲却把我骂了一顿。后来我们就罢工了,我们不能干了。科里连科长来了,问我们为什么罢工,我们说:“我们没犯法,都是良家妇女,炼功身体好了,啥都好了,你们却把我们弄到这里干这么重的活,人家一天工作8小时,我们工作时间这么长,人有休息的权利……”他说:“是,知道你们没有犯法。你们是新事物,我们以前没有接收过炼法轮功的,你们一来,我们瞅你们都挺希奇的,到底咋回事,我们各方面也在了解你们,你们是好人,翻遍所有法律书,找不到一条犯罪事实是符合你们法轮功的,但是没办法我们穿的是共产党的衣服,吃的是共产党的饭,还有老婆孩子……”就给了我们这样一个答复。

后来我们就不吃饭了,她们就把我们一个个拽到前面卫生所去灌食。当时一帮管教,还有管理科的让我们去前楼,也不知道叫我们去干什么,就去了。去了一看才知道是灌食。灌食是很残忍的,四肢用皮带固定在床上,用漏斗插到嘴里,用管子上下搅和和抽动。当时我们看到一个绝食很长时间的正在被灌食,那哪是在灌食,纯粹是在祸害人,用管子上下搅和,嘴里还说着:“不听话呀,再来两下……”管理科的一个挺胖的男的还在旁边照相。我们去了,她们先要给我们打针,我们不打。大法弟子刘长春拒绝灌食,一帮管教上来就按住他,硬灌。我们拦着不让灌,就把我们全推出去了。后来我们一个个的都这样被灌食,越反抗越折腾,打嘴巴,用脚踹。我们咽不下去,往出喷,喷得浑身都是盐、苞米面,脏乎乎的。后来再叫我们灌食,我们就不去,有的拽着楼梯不下楼。她们就用电棍电,电得浑身麻,一电一个红点。后来我们看绝食也不是办法,她们根本就没有一点人性。绝食没有成功。

后来上面下令要百分之百转化。我们一个一个被叫到所谓的谈话室(刑讯室)。外面门窗玻璃都糊死了不让别人看见。一帮管教,两根电棍。每天听到的是惨叫声,闻到的是煳焦味。走廊里屋子里每天放那些乱七八糟的强制让我们转化的胡言乱语。我就把耳朵堵住,就这样也感到头晕目眩。我们不写转化的就一个个叫到办公室打,逼迫我们在它们写的稿子上签字。有的通过这种方式就签字了。那时我在3小队。轮到我时,一进屋,管教金利华拿着电棍就开始啪啪打,“签字!还炼不炼了!”当时是夏天,穿着半截袖,她一边电我的胳膊,一边象流氓一样阴阳怪气地说:“还炼不炼了——炼不炼了——”电得我直哆嗦,胳膊上电得都是红点。打我的还有管教席桂荣和王小兰。后来把我打得有点发蒙,倒在地上,我想我是修炼人,不能让她们把我打倒,不能让她们瞧不起我,就又站起来,站起来又被打倒……。当时我的心揪揪的,非常难受,感到不行了,我心里一遍遍喊着:“师父……师父……” 她们继续问我:“你还炼不炼了?”我说:“炼,这是宇宙的大法啊,是最神圣的,你们知道这么做对你们不好吗?这法是来救人的呀。”然后她们不知道打了我多久,也不知打了我多少个嘴巴子,我就一直说:“我还炼!!”。王小兰骂我:“没想到3小队出了你这个棒种!”把我推到墙角面壁,后又推到隔壁付玉芬(大队长)跟前,她瞪着眼睛说:“啊—你不转化,早晚你得给我转化!”最后见我还是不签字,就说:“以后不准跟别人说话,什么也别说,光干活,能不能记住?”

她们把我送到严管班。那里已经送去好多了,都是不转化的。那里一点自由都没有,最累的活让我们干,坐那儿打页子,上下楼扛页子。天天有人看着,不准说话。后来管教把我们疏散了,18个人分散到各个小队。先用转化的人围攻我们,不让睡觉,那边管教电棍充好电,软硬兼施逼我们转化。将近一年学不到法,心里发蒙,加上常年不让接见,管教又骗我们百分之百转化,都得走这条路。在强大的压力下,后来有的坚持不了了,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她们接着打,我实在承受不过去了,也违心地签了字,签完字我就迷糊了,倒在床上,我有气无力地打电话告诉家人:“你们可以来接见了。”后来我保外就医回到家中。

二进劳教所 坚定修炼不动摇

我回家后打坐时,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知道自己做得不好,内心深处仍然想着要修炼。后来同修给我看了师父的“在北美大湖区法会上讲法”,我才彻底知道自己错了。那天我站在雨里大哭,心想:“老天爷怎么不把我打死,我错了。”从那以后我开始和同修接触,到市内挂条幅、参加法会。后来派出所又找我,问我还炼不炼。我想蒙混过关,签字时把“今后不炼法轮功”改成 “今后习炼法轮功”,把“不”字草写成“习”字。她们没细看就走了。我知道我签的是什么,我害怕她们发现,收拾好行装准备走,母亲劝我不让我走,说:“你辛辛苦苦攒下几十万,又有幸福的家庭……”我说:“我做了那么多错事,我得弥补,我不能自己偷着学,我得证实法啊。”

我背着书,跑到山上,我爸妈在后面追。山上挺凄凉的,我在山上转,父母满山找我没找到,天黑了,我想到哪去呢?要是走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回去吧,如果派出所发现我写的是“习炼法轮功”又要来找我。我想起辽源的一个大法弟子,她比较关心我,我想去找她在一起做大法的事。可是怎么去呢,这样走着去什么时候能到呢?

这时就从山上下来一个摩托车,我问他往哪去,他说去辽源,我一想这是不该回家了。但如果走了,可能什么都失去了,而且也有些放不下丈夫和孩子。我从劳教所回来时,我妈就告诉我:“你丈夫挺了不起的,别人在你家大门口扭秧歌,跳舞,他从来不出去,人家在前面唱‘卡拉OK’,他就自己在家里唱悲歌。”我回来时,我丈夫也对我说:“你不在家时,我学了好多歌,我给你唱。”就这样丈夫一边唱,我一边哭,一边唱,一边哭。我当时觉得他承受那种痛苦是用语言无法说的。他在我在被迫害期间,也承受了很多痛苦。我们夫妻感情是非常好的,别人一直都很羡慕我们。想起这些,心里很矛盾,但是我不能看到大法被诬陷啊,就乘了摩托车去了辽源。到辽源后我打电话回家,告诉她们我在外面住几天,我只是不想和爸发生冲突,等他消消气我再回去。

后来我们参加了一个法会,当时那种环境下参加法会是非常危险的。参加的人中也有几个走了弯路的,那次法会我知道了发正念的事。法会结束后我们就走了。过了几天,我打电话回家,丈夫叫我回家。那天晚上我就打车回家了。丈夫对我说:“我都下很大决心不跟你过了,可是……”我对他讲了我不是要离开家,是怕派出所来找我。丈夫说:“没事,你就在家呆着吧。”我因为夫妻感情放不下,再加上也很疲劳,就在家里呆了两天。第三天下午5点多钟,我正睡觉,派出所李金海、县公安局、市龙山分局来了一大帮人到我家,当时没出示任何证件,我当时穿着拖鞋和睡衣就把我绑架走了,骗我丈夫说:“没事,找你媳妇了解点情况,完了就放回来。”这边把我绑走,那边就开始抄家,因为书我都拿走了,他们只抄到了我手抄的经文。因为找到了所谓的证据,就把我带走了。

带到龙山分局,把我扣在暖气片上。我想找机会跑,我那时知道不能配合她们,晚上看我的人累了,一个出去了。我把手从手铐中缩出,下楼到大门口,一推门没推开,心里就“咯噔”一下,这时楼上开始找我,我躲进锅炉房,把门插上,我心里开始发正念,但心有点不稳。她们找到我藏身的锅炉房,说:“这屋门锁着,是不是藏在这里了,谁有钥匙把门打开。”我的心开始“噔噔”直跳。他们把我找到了,用一个好象是皮管之类的东西套住脖子拽到楼上,双手反剪扣在门上。第二天我还想找机会跑,但因为第一次没跑成,心里有点害怕了。另外一个屋开始噼里啪啦打人,不知道又把谁抓来了。他们开始吓唬我,说“一会怎么收拾你”什么的,又说“某某已经把你说出来了,你还不老实,要不我们能去抓你吗”,我想完了,心里就没谱了。他们又说出了我们在哪里开的法会,我一听全都对,心想这下完了,他们全知道了。她们又说:“某某已经领我们去过了,你再领我们去一次吧,看你说的对不对,核实一下。”我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就跟他们去了,他们真的把我领到我们开法会的那个地方,问我是哪个楼,我就随便指了一个楼,结果上去没找到,他们就说我骗她们,把我带了回去,结果他们在那个范围搜,最后还是把那个同修抓了,我至今对这件事感到愧疚。

他们把我送到看守所,路上我想跳车,但是没法跳,两个人看着我。到看守所一看,参加法会的几个人都被抓了,他们看见我很惊讶,说:“你不是走了吗?”我说:“我后来又回家了。”提审时,古市长来劝我,我就告诉他真象。后来把我们几个再次送到黑嘴子劳教所。

刚一进长春,小关就跳车了,我也想跳没跳出去,小关摔伤了,流了很多血。当时小关的姐姐就哭了:“江泽民大骗子,把我妹妹逼成这样……”我们一路喊:“江泽民大骗子,法轮大法千古奇冤。”他们就害怕了。他们想把人送到一个小医院敷衍了事,我们说:“不行,这能救人吗,人都这样了,得到大医院。”后来找到一个大医院,他们问:“这个行不行?”我们说:“这个行!” 她们求我们不要喊了,叫来110,想先把人送到劳教所,我们说不行,必须先救人,她们没办法,只好先救人。

医院门口围了很多人,我们就向周围的人讲真象,告诉他们法轮大法好。后来110来押车把我们送到劳教所。

我又被送回3大队,金善玉、郝庆芬等一帮犹大又开始围攻我。把我关在旧楼西边小仓库里20多天,阴冷的,不准跟别人接触,找了一帮犹大围攻我。开始她们还假惺惺的套近乎:“真好啊,马春梅又回来了……”她们说什么我都不动,说什么都没用。我当时已经知道应该反过来向她们讲真象,我能背下来师父的经文“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弟子的伟大”等,我就给她们背法,讲真象。有的虽然是犹大,但有的是被骗的,在压力下不得已的,听了我的话就再不来劝我了。3大队的犹大几乎都来了。我看到上一期还在坚持的同修,一年教期被关了两年还没放,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想我得让她们知道发正念,知道新经文。开始犹大们不让我睡觉,犹大郝庆芬来劝我时,我就给她背法,她后来就迷糊了,躺在床上说:“你别说了,我一会被你转化了。”她们想用人多压我,给我灌输那些邪悟的东西,我想我不能让她们说话,我就背经文。我质问她们:“你们曾经都是修炼人,都知道大法好,现在你们为了自己早回家,说大法不好,是真吗?不真!老师都说了给什么不如给她大法,你说句谎话然后回家偷着炼,反过来你告诉别人不要炼,这善吗?是好人吗?你在这里承受点压力就说不炼了,你做到忍了吗?你是不真、不善、不忍,我不是。”她们又说:“你们不是好人吗?”我说:“什么是好人,老师说真善忍是衡量好坏人的唯一标准,你们不配跟我说这些!”我说我给你们背新经文,她们说你别背,别背。一批走了,再来一批。我说:“我要给所长写信,你们别打扰我……”她们见我写信,就坐在那边唠嗑去了,我一边写信,趁她们不注意时就背写经文,然后叠成小纸条握在手里,藏在衣服角里。来时我已经了解好了几个大法弟子住在哪里,犹大们下去吃饭时,我可以上厕所,她们用一个人看着我,我就趁她上厕所时把经文塞到同修床底下。

我给所长写了三封信,所长来了三趟,我把她们怎么对我的(当着我的面就凶相毕露,当着所长的面就掉眼泪说一些好听的)都跟所长说了,把她们不让我睡觉的事也跟所长说了。那天晚上臧丽值班,犹大们象魔鬼一样对我嗷嗷喊叫,还要动手打我,我要是闭上眼睛,她们就捅咕我,不让我睡,好几天不睡觉人都熬完了,再加上强大的精神压力 ,我有些坚持不住了,就与她们发生了冲突,我说:“你们太不象话了,人有工作的权利,也有休息的权利,你们这样不让睡觉,太残忍了,你们这就是害人啊……”当时吵吵的声音挺大,臧管教正在洗头,很不高兴:“别吵吵了,你们别影响我,愿意吵吵明天吵吵……”她们就让我睡觉了,我说:“明天我还要找所长……”

一帮人围攻我时,我看牛亚芬还行,就把写的经文《大法弟子的正念是有威力的》给了牛亚芬,后来她又走入大法中来了。后来她们又找5大队的李树兰(原辽源站长,后来邪悟了)来劝我,我就发正念,笑呵呵给她讲道理,她后来趴在那儿不动了,席大队长来时说我把李树兰气病了,打来的饭也没吃,就回去了。后来她们不围攻了,让我下去干活了,跟我约法三章:不准说话,不准跟别人接触……

吃饭时,我暗示鼓励其他几个弟子,鼓励她们要坚持。4小队的孙佳看管我和李世霞,不让我们接触,我在饭堂看见李世霞,当时她恶心,走路无力,我做了一个手势鼓励她,因此招来管教的谩骂。

犹大金善玉后来又找我谈几次,以《走向圆满》经文为借口,说我有多少多少执著,说我不配作大法弟子,我就从头给她讲,从我们在一起学法开始讲:“我们都身心受益,大法好不好,好!现在你反过来说这个。”她说:“那你正法做的不好……”我说:“正法修炼,哪有不犯错的,跌倒了,我可以爬起来,我知道错了我能改,可是你错了,你不改,你还帮她们做坏事,你想一想,你做的对吗……”我跟她唠了很多,说得金善玉哑口无言,走了。

后来又来一个比较恶的,开始就嗷嗷冲我喊,想给我一个下马威,我当时心态很平静,对她说:“你这样跟我说话,是个修炼人吗,修炼人讲话要讲语气和善心,你这样能吓唬住谁呀,你要是讲理,就坐这,我跟你唠。”我就给她背法,她不听,说:“你不是做好人吗,做好人还抛家舍业的。”我说:“不是抛家舍业,是我们做好人,她们把我们抓起来的,她们不放我走。”“那你做好人怎么做到这里来了?”“什么是好人啊,说真话难道错了吗?”我给她讲我悟到的“真善忍”的法理,她无理可讲,就蛮横地说:“就你这样的就得收拾你!”我说:“你要这么说就不配跟我讲话,你走吧。”后来她灰溜溜地走了,向管教汇报去了。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过了不长时间,干活时,她们把我叫到一个屋里,6、7个邪悟者围着我,把我围在中间,金善玉说叫“组场除魔”(可能是附体之类的东西,象“跳大神”似的,属于一种巫术)。她们有的笑、有的抓、有的踹、有的揪,嘴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知道她们背后的东西不是正路来的,我盘腿立掌,默念师父正法口诀,她们就不动手了,在周围笑,嘴里说着什么“修罗道的鬼……”我说你们不配这样对待我。一会儿她们又上来了,这样折腾了很长时间,我感到浑身没劲,金善玉两眼发红,捏着我的手腕说:“……可逮着你了……”中途看我的王宝华来找我,她们吓坏了,把她骂走了。最后她们见对我说什么都没用,后来王宝华来把我领回去了。

第二天背豆子,从一楼到三楼,我浑身没劲差点晕倒,被人扶住,我一直发正念,我不能倒下。

没过两天,朴锦花也受这种迫害,她哭了一宿没睡觉,回来后手就不会动了。(后来自己调整又好了)

孟燕喜(大学生),29岁,鲜族人,挺清秀的一个小姑娘,进来时就一直不说话,她用笔写字问我们:“你们是大法弟子吗?你们去正法了吗?”我也递给她纸条,告诉她:“这里都是欺骗和手段,不要相信她们,别上她们的当,她们都是邪恶利用来迫害大法的。”她很愿意接近我,我就向她要经文,她都背下来了,就写给我。她很聪明,她做的小鸟很可爱。

后来她也被用巫术迫害,回来后就呆呆的不干活了,上厕所都得别人扶着,生活不能自理。管教金利华说:“甭管她,她不行了。”

一天点号时她倒下了,再也没起来。她躺在床上,我扫地时摸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反应,后来卫生科的李医生用银针扎,一点反应也没有,后来又把她拖走了,在管教室听到“叮当”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又用电棍试她。我当时很激动,说:“人都这样了,她能是装的吗,还不快点给人看病!”她们见我急了,管教过来说:“不关你的事!”我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家没有姐和妹吗?要是你的姐妹被迫害成这样,你不动心吗?”

那天晚上她们怕我闹出事,就派人来看住我……。

后来,李世霞也被弄走了,过了几天看到她,她不能走路了,由两人架着,她对我说:“她们迫害我了……”后来知道她被蒙着大被打。那段时间好多人都感到一种恐怖的气氛,那几天犹大金善玉找宋机谈话,回来后她就被转化了,后来精神失常。还有一个姓郭的大法弟子也吓得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好多人都非常害怕。

一个法官大法弟子,也是被迫害强行转化的,但她心挺善良的,她说李世霞在大厅看到她,把被迫害的事跟她说了,“她们害我,用大被蒙上打我,”李世霞边说边哭,那个法官就说:“你说,我给你写。”没等说完她们就汇报了,管教就来了。她们就开会研究这件事情。大法学员对这件事情都很气愤,以前都是瞒着大家的,这回大家都知道了,管教一看露馅了,就把责任都推到金善玉它们身上,假装道歉,给它们加期50天,其实这都是骗人的,过后给它们减期3个月。因为孟燕喜的事,我就给管教写信,把这件事说了:“这些人都是好人,没犯法,它们把她害成这样,就这样抬出去了,如果是你的亲妹妹,也把她害成这样抬出去,你们也说是帮助她,对她好吗?这是害人,这种迫害我是不接受的,以后如果你们再这样做的话,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接受……”我把信给看我的人看了,她说:“它们是很邪恶的……你要去就去吧,我不管。”我把信给了管教,席桂容和孙佳就把我叫去打了我,我说:“你们咋的都没用,今天问题不解决,你们以后再害人,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接受,你们说什么帮教啊,那只是借口,实质上你们就是在害人,为了多拿点奖金,你们就这样害人,你自己的亲戚你也能这样帮教吗?”她们就害怕了,问我你想咋的,我说:“你们别再害人,我不接受你们的思想教育,不穿号服,不戴牌……” 她们说行,但是不准对别人说,我要她们立下字据,她们又要打我,说还敢要她们立字据,我就站那儿不走,她们没办法就立了字据。

第二天,金利华(3大队干事)把我叫去,一进办公室付玉芬“啪”就打了我一巴掌(因为我揭露她们了)。她们推责任,我说:“24小时监控,你能不知道吗?”后来金利华没办法了,就假惺惺地说:“你得允许人犯错也得允许人改错吧?”我一听说行,你们以后不能再害人。

可是,没过半个月,也就是元旦前,延边的赵莲花又被她们叫去,回来时四肢无力,搀回来的,本来是结结实实的一个小媳妇。我知道她们又骗了我,又在害人了。她们把我弄走,叫人看着我,不让我跟赵莲花在一起吃饭。下午我干活时趴门缝看见那个小媳妇在地上躺着。我们干活时,小媳妇又被她们架走了。我觉得这事我不能不管。

我找了一个机会出去,正好看见这一幕:席桂荣、孙佳、金利华架着赵莲花从谈话室(刑讯室)出来,出门口时,席桂荣踹了一脚赵莲花,还骂骂咧咧的。她们不知道我出来了,一回头看见我吓坏了(她们的恶行是怕见人的),就找人来看住我,金利华把看我的人骂了一顿:“怎么让她出来了……”看我的人就报复我。后来我就不穿号服,我想要同修们看见也是一种鼓励,叫她们知道还有没转化的。朴锦花不穿号服,还有几个弟子也不穿号服了。

后来一帮管教用电棍强行逼迫我穿号服。把衣服扒光,硬往身上套。

我要求要见马所长,揭露她们的犯罪行为,要求:1.停止害人2.见马所长3.我要上告。她们吓坏了,来硬的了,说不准我见马所长,不准我上告。我说:“你们出尔反尔,这共产党的天下就这样啊?”金利华阴阳怪气地说:“对,就迫害你了,共产党就这样,爱咋的咋的。”到饭堂吃饭时,她们看着我,金利华、孙佳还故意气我说:“那天某某被迫害成精神病了,马春梅是不是也要去看看,哪天我们也把她领去看看,现在还没到时候呢……”那几天管教们见面就骂我,因为我揭露它们了。

她们干的事有很多是背着领导的,她们背后干坏事,当着领导的面又为自己歌功颂德。

眼看就轮到我要被强行穿号服了,我想我死活不要紧,我一定得把她们的事揭露出来。

一天,到饭堂时,所长在饭堂,她们怕我看到,就增加了两个人来看住我,我就警觉了,一进饭堂,见到马所长,犯人陆红艳没拽住我,我“噌”的一下就跑过去了,我拽住所长的手大喊:“马所,快点,她们要害我。”马所说:“你不用怕,先吃饭,吃过饭我去你们3大队解决问题。

我回去就在办公室等着马所。申大队不让我跟马所说,副大队还说:“你不服从管理,我们要制裁你,一会就处理你,马所不见你了。”一会儿,马所来了,她们就出去跟马所唠了半天,回来骗我说:“我好说歹说马所才同意见你,你去了别啥都说,回来还是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说了也没用,马所官小,好好唠着,平时我们对你也不错耶……”

我把所有情况告诉了马所,把她们“跳大神”害人、打击报复、欺上瞒下等等事都跟她说了,马所听后吓坏了,叫我不要对别人讲,说什么鸡蛋碰不过石头,并答应我以后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叫我把号服穿上,也同意让我上告,还说可以帮我打官司,要叫常科长下午来帮我写上告信。

下午常科长来了。先说:“马所叫我来的,帮你打官司的……”然后话题一转,就来转化我,说:“现在有好多学员写的上告信,都在我那里压着呢,一封都没有拿出去,你写这些东西没有用。”我一看,她是来压制我的,不是来帮我的。在她与我谈话期间,马所还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她就重复马所的话,什么鸡蛋碰不过石头……我知道了马所也是在骗我,她们是串通一气的。我回来后就把号服脱了,也不吃饭了,觉得没有希望了。她们就插管灌食。没有路了,怎么办哪。后来她们就哄着来,衣服不穿就不穿吧,吃饭吧,后来大家在一起交流,觉得绝食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人性。

后来又强行穿号服。没有办法了,在饭堂吃饭时,我就大喊:“金善玉她们在害人哪,她们把人害得抬出去了。”席桂荣她们捂不住我,就上来两个男管教,他们掐住我的脖子,背着手把我拖了出去,趁她们松手的时候,我一头撞在墙上,他们拽下一绺我的头发,我不想活了。她们把我弄到楼上,吊扣在床上,我说:“大法是来救人的,她们是害人的。”两个包夹的人听了都哭了,她们扛起我,减少我一点痛苦,我还是感到恶心,就吐了,我后来就晕过去了。

醒来时我的人中都被掐破了。医生要打针,我说我没病,是你们迫害的,你们走。管教孙佳把我扣在死人床上三天三夜,我也没吃饭。

副大队来了,开始动软招子。假装骂孙佳,说她啥也不是。又骂金善玉,说过去的事就算了。她还答应善待大法弟子。过后她们却把我的衣服偷偷的扔了,并违法偷偷给我加期50天,我找副大队,问她加期的事,给她讲明道理,告诉她:她做的事以后都得自己承担。她脸红了,把加期责任推到管教身上。虽然它们不择手段的害我,我依然希望能唤醒她们的一点良知,别再害人,我给她们写了好多信。

挑唆离婚

对我伤害最大的是离婚的事。

一天她们突然把我从4小队调到6小队。6小队是她们认为所谓“顽固”的。有一次刘管教说:“有一天你丈夫要跟你离婚,你会怎么想?”我说:“不可能,我们夫妻感情非常好,他说了,我媳妇学法后比以前还好,10年都等我。”过了两天刘管教又来找我说:“你要有思想准备,你丈夫起诉要离婚。”我想不可能,仍然不相信她的话。

那时在4小队时编席子,特别累,再加上被她们用“跳大神”迫害后,我一直心突突、迷糊、恶心、吐,后来都没有血压了,她们把我弄到卫生所,锁上门,偷着不知道给我打的什么针,浑身发麻,走不了路,她们把我弄到省医院做体检,王森、席桂荣下车时一边拖着我,一边骂我:“臭劳教,还不能走道了。”到省医院检查,胸透时我站不住,往下倒,旁边有个小孩吓得直哭,席大队说:“他腿有毛病,没事。”两个人扯胳膊就把我拖走了,她们着急吃中午饭。

那天正好家里接见,丈夫等了一天,见到我那样了,我丈夫哭了。

2003年前农历二十七,丈夫他们又来了,来了就跟管教孙佳谈话,谈完话后回来就跟我发脾气,正月二十四就起诉要跟我离婚。法院的人那天都一块来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唐庭长,田凤英书记员,还有管教金利华、刘会,常科长也在场(以前她看到我不行了时曾骂我:“马春梅,你也有今天哪,象个大死狗似的。”)还有我丈夫。她们什么都不许我说。我说我们夫妻感情挺好的怎么能离婚呢,我对我丈夫笑着说:“你是真想离婚啊,你别闹了,我再过一年就回家了,我一定能出去,一年都不能等了吗?”我丈夫说:“你要是说不炼了,我就不离了,你要说炼,今天就离,啥也不给你。”我就给他讲道理,管教们一哄而上,常科长也过来不让我说话。我说:“法官让我说话,你无权阻止我;常科长,是我离婚还是你离婚?”我就把我要讲的都讲了。他们没给我记下。她们问我要不要写答辩,我说我要写。你们说的没一样是真的,所有的离婚理由都是为离婚找借口。

我说:“我从来没想跟你离婚,我也是因为舍不下你和孩子才被抓到这里来的。我当时要是走了,他们也就抓不到我了。”他咬着牙说:“肯定跟你离了。”又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我说:“你别上她们的当,你离婚就说离婚,不要说没良心的话。”我握着他的手说:“你知道啊,诽谤大法的罪多大啊,你迫害我就是迫害大法啊,你将来的结果多可悲啊,你也学过法,可你起的是反作用啊,你知道我对你怎么样,你奶一辈子没洗过澡,我领她去洗澡,我做买卖挣钱,帮你弟弟做生意,拿钱给你三姨做生意,我对得起你的家人吧,你对我绝情也罢了,你不能诬蔑大法啊。人家拿菜刀想杀你,我拼死拼活抢菜刀救你的命,今天我被迫害你却落井下石,我想救你都救不了了。你想离婚我可以成全你,你别以大法为借口啊。”他说:“我是常人,我可以随便说假话。”

最后的调解结果就是,所有家产都归丈夫李晓刚,什么也不给我。问我有没有话说,我说,通过这件事让我看清了,对法轮功从来就没讲过法律。说完我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我丈夫当时眼泪“刷刷”地就流下来了,我给他擦眼泪我说你别哭,这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也希望你幸福。

过了两个星期,说是开庭在劳教所合餐室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不公开审理马春梅和李晓刚离婚案,去了后先对我进行一番教育,让我放弃法轮功,我说你说这些没有用。问李晓刚给我多少钱,他说:“我家有七万,给她三万吧。”其实我家有48万,他是找邻居邓贵俊和刘景伟做的假证。唐庭长处处向着李晓刚(后来听说李晓刚私下给唐庭长2000元钱。),也不做调查,就这样判了。这件事对我的伤害是最大的。

我妈也来了,很生气,说:“我当初不让你嫁给他,你非要嫁,他们家这么没人性,这个官司一定要打,我们帮你打官司。”

当时正是非典隔离时期,我委托妹妹上诉,李晓刚的父母帮着骂我妈,李晓刚刁难我母亲说:“我有钱,就是不给你!”我母亲很伤心。她们把我不穿的破衣服拿给我,说是我的家产。我写了好多信给李晓刚家,我不想他们参与迫害大法,晚上一写就是一宿,然后偷着拿出劳教所叫别人帮我寄给他们,希望他们能得救。

管教迫害我的时候,我妈到劳教所见我被背上楼,哭着说:“我姑娘没犯法,你们再害我姑娘,我就撞死在劳教所大门上……”从那以后她们也挺害怕,她们还用假话骗我爸,挑拨我爸爸,让爸骂我。我写信给爸:“这些都是她们的手段,她们怕遭恶报,她们打人,怕恶行在网上被曝光,她们害怕,就利用家属参与迫害(她们曾经挑拨大法弟子牛亚芬的家属把她的头打得缝了好几针。),到时候她们拿奖金还不遭报,她们说那些都不是真的,没有那么回事,你姑娘啥样你从小看大,你不知道吗,我不是不要你们了,她们把我抓到这里来了,我现在就想回家啊,可她们不放我啊……”我给爸写了好长的信,从文革谈到迫害,我爸看了后非常感动,每个星期都骑车来看我,给我买好吃的,管教不让给,扔到别的桌子上,等家属走后就占为己有,拿回家,这是它们一贯的做法。我爸说:”那不行,我给我姑娘买的,你们不让给,我就拿回去。在劳教所门口存自行车,老太太要5元钱,我爸说:“怎么这么黑?”老太太说,国务院公安部比我们还黑。

那段时间我经常头晕恶心,干不了活。一次妈妈来看我,当时正在合餐(60元4小碟菜,时间1个小时)只因我头晕起来慢一点,管教就连推带搡的把我推出去,把妈妈给我买的东西撇了一地,我妈说她身体不好,你们别推她。一帮管教上来对近60岁的母亲施暴,把我妈打倒在地,我妈爬起来说:“我姑娘没犯法,你们迫害她不算,连家属也打,简直是土匪,我要找你们上级领导。”

后来我干不了活,我休息了一周,坐那发正念。离婚这个事情是违法的。一个同修对我说她亲耳听到皮主任(610)曾读过文件:在劳教期间是不准许离婚的;庭长一开始对我一通“教育”也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不调查家产,处处向着李晓刚,收受贿赂这是执法犯法。这一切都不符合法律,她们这是不择手段拆散人家庭。

管教刘会一次说话说漏嘴了:“李晓刚还跟我们保证肯定能转化……”我知道她们是想利用离婚来逼我转化。她们还劝我:“你写个假保证试试你对象是真离还是假离……”我说没必要了。李晓刚接见时跟我说过管教劝他跟我离婚。

其它迫害片段和见证:

见证1: 那是2004年7月份之前的事,长春市市委党校学生到长春市黑嘴子女子劳教所给送一些电脑、书什么的,劳教所准备一些节目演出答谢,叫我们都去看,不去的抬着去。我们发正念,节目中有迫害大法的内容,7大队的一个大法弟子喊:“法轮大法好!”五大队的一个老太太也喊:“法轮大法好啊—”说完就哭了,我们也都站了起来,管教们过来把她们拖出去了,我们假借上厕所也出去了,听到楼内打人的喊叫声。后来好多弟子都站起来了,节目被搅黄了。中午我看到7大队的那个大法弟子被打得躺在操场上,她们正准备往医院送。这是我亲眼所见。两天后,看到那个老太太(约六、七十岁),被架着到饭堂吃饭,已经直不起腰了。连老太太也不放过,有个辽源的72岁的老太太,她们改了岁数给送到劳教所。

见证2:2004年3月14日我在洗漱时,在厕所看到一个被封闭隔离转化近4个月的学员张红云。她看到我们就哭了,我说:“你可以跟大队长说,向上反映。”没等我说完,犹大王国霞扯领子就把她拽出去了。紧接着就听到噼呖啪啦的响,我们出去一看她已经躺在地上,几乎精神崩溃了。她们推我们,不让我们看,我们说:“看把人迫害成这样了,赶紧救人”。晚上,刘管教值班。我们好几次被吵醒。犹大在那边迫害她,我们听到她痛苦的喊声。我们跟管教说了这个问题,管教答应不逼她了,让她休息。

第二天晚上收工后我们趴门看她怎么样了。王国霞在床上坐着,张红云也在床上坐着。她们看我们在外面看,就过来推我们,不让我们看,她们干坏事怕别人知道。这时张红云就下地一头撞在暖气片上。我吓得大喊:“撞暖气了,快来人那—”大伙都来了,指责她们说话不算数。张红云精神几乎崩溃了,让她坐床都吓的不敢坐。我们说不能让她在这住了,要把她的行李搬走,王国霞不让搬,搂着她不放,假装对她关心。其实一直是王国霞用软刀子害她,还有韩会荣,非常邪恶,不让我们给她送吃的,象老虎似的推我们,不让我们跟她接触。那天我们一宿没睡。

第二天白天我们问张红云,为什么要撞墙,咱是修炼人,不能想不开。她说:“我知道自杀不对,但我没路了。她们逼我……”这时申明连大队长来了,冲张红云瞪眼睛,恶狠狠地说:“你说啥!你说啥!”意思叫她啥都别说,见我们在看她,就又换成笑脸,“你说张红云啊,我们对你咋样啊,今天让你休息……”张红云就把脸转过去了,不听她说了。申大队说:“是她自己愿意写的,我们也没逼她。”我说:“张红云,我们问你话,你实实在在说,你到底想不想写决裂。你说,我拿笔记,大家都在这,你不用怕。”张红云说:“我坚持修炼大法,谁也不能改变我的路。”管教说:“那你不是跟我们保证了吗?”张红云说:“是管教逼的我没办法……”我作好笔录,让管教签字,她不签,“签啥字,你们还让我签字?”她们根本不讲理,又开始动狠的了,推我们走。

我们几个强行把张红云的行李搬走,把张红云搀扶下地,她怕我们被报复,我说:“她们不敢,她们是吓唬你,你别怕。”我们几个就帮张红云搬回原来的小队跟大伙一起住。

第二天我们陪着她,管教金利华上班时让我们回去。

我们小队有四个没决裂的。管教刘会问我们:“跟别的小队场掺合啥!”我们跟她讲道理,她一句话都没有了,走了。一会儿领了很多管教过来,两、三个男管教往出拽人,我们没跟她们走。当时我们发生了冲突。刘会奔大法弟子王树霞去了,说:“原来我们小队挺好的,就因为你来了……”刘拽王树霞,我们仨也拽住王树霞不让她们拽走。刘管教站在桌子上“啪啪”打殷丽梅,她们还拿抹布塞王树霞的嘴,我抢下来,手都出血了。

最后,王树霞说:“你们都松手,我自己出去!”就跟她们走了,一出门管教就“扑通扑通”动手打人。好长时间王树霞才回来,后又把她调回四小队。

我们18个人联名写信要求对张红云生命负责任,把她送回家,大家签名,有的同修写了:“伟大的师尊说了,强制改变不了人心……”送给管教。管教问谁带的头,我们说我们都这样想的。全所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大家联名写信。然而她们不但不解决问题,还说要抓典型,说要制裁我们。

2004年3月17号左右,因为联名信,大队准备报复我们,开始对18个人强制转化,然后相继把几个大法弟子弄到楼上封闭隔离,几天不让睡觉,不让出去吃饭。

一个大法弟子不去,孙佳强行拖她,电棍弄的啪啪响:“谁敢动!”那个同修就喊:“不许迫害大法弟子。”她很瘦小,好多天一直在强行迫害她,最后见到我们时眼泪汪汪的,已经被强迫签字了。后来有三、四个人就这样被拖去强行转化了。我们几个就不干活了,她们就冲我们来了。当时用电棍把殷立梅打了,她承受不住就答应干活了,给她加期10天。我说我身体不好,我能干就干,不能干我就躺着。我们发正念,结果加期没加成。

有一天“护廊”洗衣服,我看到是王平(出去了又被抓进来了)的衣服,“护廊”说:“王平又进来了……绝食……把她衣服全扒光了,被套上号服……她啥也没有,没有衣服。”我们几个把自己的东西让“护廊“带给王平,刘管教又把东西拿回来,并且把我们指责了一顿。

新楼管教室的厕所里面设了一个死人床,把王平固定在那,天天迫害,王平天天喊:“法轮大法好!”20多天后人被迫害得不行了,送到公安医院,说是心肌缺血。犹大韩会荣跟去迫害,后来她回来了,迫害她的管教也回来了,王平生死不明。

见证3: 2000年大法弟子陈静茹(吉林省伊通县粮食局会计)因为3大队强行转化不了就送6大队,被管教用电棍电得满脸大泡,没能转化,一年劳教期关了两年,后堂堂正正被家人接走。

见证4: 长春大法弟子田凤英、陈美秋因在劳教所坚定信仰,到劳教期后被送到兴隆山转化班,在转化班依然坚持信仰,不放人回家又以“扰乱社会秩序罪”直接被送到劳教所,到期后家人来接不放人,610来接又直接再一次送到兴隆山转化班。如此反复迫害。陈美秋家上有70多岁耳聋的老母亲,女儿被迫辍学,以借债度日,转化班还去她家骗钱。

见证5: 大法弟子李翠玲因坚持信仰被孙会、席桂荣还有金丽华等残酷迫害,经常挨打,有时被骑在身下打,后来绑在死人床上10多天,灌食迫害,电棍、拳脚,还被犹大打。小腿被孙会踢得肿起来,青紫色。大法弟子王荫刚被送来就被偷偷绑在死人床上灌食迫害10多天。后被抬走生死不明。

见证6: 每次来参观检查的,劳教所都事先得到通知,偷偷把被迫害的人转移。有一次我们吃中午饭时亲眼所见。它们连背带扛的不知道把人送到哪去,又拉出事先排练好的一个大队(文艺队)在操场上又唱又跳。一会儿就来人检查了。而把我们看住窗户关死怕被别人看见。

奴工生产

打页子:拿一个页子板,来回折叠书页如:儿童读物、西游记、格林童话、红楼梦、水浒传、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寓言成语故事、地图、字典等。这是在黑嘴子劳教所干得最多的活。

卫生纸改装成餐巾纸:把卫生纸一车车拉进来,卫生纸搬到后楼楼上。让3大队四小队把卫生纸改包装成餐巾纸,整车再拉出去,我当时参加扛。管教都说:“我们以后可不用餐巾纸了。”

过期药片变精包装:北京同仁堂的脑清片、解毒片大包装成箱成箱的用大卡车拉进来,包装的底都烂了。将药片改装成小的精包装。再拉出去卖。

劳动时间一天干活15、16小时。但有人来检查时,她们就让一些“转化”好的人,想早回家的人向上撒谎汇报说只干六个小时。回来我们质问她们时,她们说是申大队让我们这么说的。大队的记帐本也是假的。

做鸟:用胶枪——白色的塑料胶棒烧,味道很大,有毒。一袋袋羽毛里有樟脑球,味道也很大,干活时怕被看见,不让开窗。好多人被熏得迷糊,皮肤过敏。

做工艺品框:用喷枪喷绿漆,头发鼻子全是绿色的,画颜料,用油漆,有的熏迷糊了,有的心脏病都犯了。外面卫生科不让开窗。

扛豆子、挑豆子: 扛100斤左右一袋的豆子,人累得都迷糊了。晚上还要加班。一车车往劳教所拉,挑最好的出口,二等的做种子(所谓的良种大豆是挑剩的二、三等大豆给农民种,老百姓深受其害),最差的坏豆子送给食品厂做豆沙。

包筷子、缝纽扣:由于长期潮湿,好多人手上长疥疮,又不让上厕所,更不能洗手,根本没有卫生可言。

其它奴工有:淘厕所、拆狗圈、淘猪圈粪、挖沟、刨树根、砍树……
管教什么也不做,家里的活都拿来叫“护廊“做。有的“护廊”给管教洗裤头、倒洗脚水。


长春黑嘴子劳教所的编制
99年我刚去的时候那里很破,总共有4个大队加一起100来人。后来随着大法弟子不断抓进来,由4个大队猛增到8个大队,最多时每个大队维持有260~270人,而且上级拨款盖了3幢楼和一个食堂还装修了旧楼用来迫害大法弟子。一些退休、下岗的管教又被返聘回来迫害大法弟子。

3大队迫害大法弟子的恶人名单:
所长:马延丽
3大队大队长:付玉芬、席桂荣、申明莲
3大队干事:金丽华
3大队管教:藏丽、孙会、杜娟、孙佳、刘会、霍艳
其它管教:王丽娜、王小兰

2004年除夕

(后记:我补办的身份证被扣在辽源市安石镇派出所一直不给,说要看看我咋样,后来家人去要身份证,他们说弄丢了,而且不给补办要本人回来。我的户口也被注销了,现在我成了一个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到处流浪的人,这就是中国的人权最好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