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抬起头,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是我的劳动成果。”男子横横地说:“这是我的地盘,瓶子得留下。”
于是两人去了位于1号展馆的派出所。一陈姓警察先听了男人的叙述,就让老太太把瓶子放下一半:“几个瓶子,值啥钱呢?”老太太说:“我是大学老师,可我现在没钱吃饭呀。”陈姓警察很吃惊,打量了一下,老太太谈吐气质确实不象一般的拾荒人,就命令中年男子:“把东西都给老太太送出大门去。”
晚上陈姓警察给老太太打来电话,约她明天早上九点到办公室见面。
第二天早上,老太太如约而至。陈姓警察问她为什么没有饭吃呢,老太太说:“刚坐了六年牢回来,被开除了,没收入。”“你为什么坐牢?我猜一下,法轮功吧?”“对!”“第一次听说法轮功坐牢这么长时间的,六年呐!”
这位老太太是北京工业大学国有资产管理处的李凤琴老师,才结束六年的牢狱回到家不久。
李凤琴老师曾是单位的业务骨干,顶呱呱的好人,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北京工委表彰她从事教育工作三十年,曾特意颁发了证书。只因为修炼法轮功,李凤琴老师就被残酷的迫害。
二零零零年的大年三十晚上,李凤琴老师去天安门广场拍照,被警察当场打倒在地,抢走了照相机,还把她带到天安门派出所三楼单独审讯。从晚上十二点一直到凌晨五点,警察一直不停的扇嘴巴、踢小腿的迎面骨,腿的毛细血管都被踢断了,站不住了,一个警察一边拎着她的衣服,一边用中指使劲顶她的喉咙,后来别人说再多顶几下,她就有生命危险了。等她被人架出来时,连熟人都认不出她了,脸完全变形了。就在她被打的同时,北京市公安局长强卫就在天安门派出所三楼的会议室里,亲自督战,抓捕法轮功学员,事后又举行所谓的“庆功宴”。
二零零零年十月,李凤琴老师被绑架,二零零一年三月被非法判刑六年,九月份下监。当时的批捕令就是强卫签字的。强卫是八十年代中期北京工业大学计算机软件专业毕业的学生,时任北京市公安局长,市政法委书记,人们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对母校的老师,强卫仍然痛下狠手。当时的北京女子监狱严苛残酷的如同地狱,李凤琴老师苦苦熬了六年才出来。
二零零一年单位开除了李凤琴老师,让关押在看守所的她雪上加霜。出来后,她曾去找了单位,可单位已经把她的档案人事关系都转到了街道,也失去了干部身份,变成了工人,工龄也变成了零。因为中国之前一直是事业单位不交社保金,企业是交社保金的,因为身份的转换,就视她为没交社保金,过了五十岁也不给办退休,没有退休金,三十多年的工作就白干了!找市教委、劳动保障局等机构都不承认。
如今李凤琴老师已经六十一岁了,街道给了一个低保,一个月710元,但扣除一个农村人保险300多元,实际她一个月只能拿到300多元,这还是提高了标准,前几年只能领到218.19元(不到40美金),在北京这个高消费城市,这还能吃饱饭吗?就在刚刚回到家的那段时间,李凤琴老师还捡过别人的剩饭吃。
看到老人家面临如此困境,陈姓警察心中大为不忍,说给她介绍一份工作:在国际展览中心看安全门,按日结算工资。第一个月工资是103元,最多的一个月是开车展那个月,收入600多元,不过碰到没展览就没有收入了。赶上一个招聘会,李凤琴老师运气好点,应聘当了游戏学院的老师,一个月有2000多元收入。
不过后来李凤琴老师又被恶人陷害,被非法劳教两年半,因血压高至200多,两次送劳教所都不敢收她,她才得以回家了。出来她又干了一段时间保洁工,一个月有1800元。
在北京,类似李凤琴老师这样经历的法轮功学员还有不少,如国家检察官学院的李莉副教授、中国作家协会总务科长谭守礼、协和医科大的旦玲教授、北京传媒大学的郭守智、清华大学的虞佳、怀柔县医院的护士刘小洁、芍药居的居民赵志生等,在熬过了漫长的牢狱后,终于回到了家,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不要说社会身份,连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象李莉副教授工作被开除了,房子被单位没收了,孩子每个月给一点钱,她只好到处漂泊,租最廉价的农民房住。
当时参与迫害的部门和人员有:
北京工业大学党委书记:孙崇正
北京工业大学校长:左铁庸
北京工业大学国有资产管理处处长:张连宝
副处长:张慧
注:这几个人现在都退休了。
北京工业大学校长办公室:010-67391765
北京市教委李海燕010-51994904(人员可能有变动)
北京市教委刘老师010-51994768(人员可能有变动)
北京市教委崔亚超010-51994771(人员可能有变动)
北京市长热线:010-12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