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捍东的死亡证明是:脑溢血死亡。二零零七年三月底,郑捍东因所谓“高血压”被监狱政委、医院院长、监区狱警要求去监狱医院治疗,就再也没回来。据悉,二零零七年八月病情告危,监狱通知家人探视。郑捍东八月六日昏迷一天,眼睛不能睁开,八月七日,能睁开眼睛,还能认识哥哥等人,和亲人清楚交谈。谁料当郑的家人于八月八日在返回家的途中,接到监狱电话,说郑已经死亡。家属重返监狱,在火化场见郑捍东面部微肿,衣服穿着整齐,未作尸检,警察匆忙将郑遗体火化。
当时同在监狱的武汉市法轮功学员徐建君证实,郑捍东最后是被监狱医院迫害死的。以下是徐建君的口述:
我是二零零三年到琴断口入监队后和郑捍东认识的,当时郑捍东已经在入监队了。郑捍东是蕲春县的,他因在看守所绝食身体虚弱、血压高。在入监队时,他一说头晕,血压就是二百多。一个月后,郑捍东下队了。
他在四监区时,我跟他有一次接触。二零零六年下半年的一天下午,郑捍东在劳动收工后,郑捍东把法轮功师父的新经文从监区的铁栅栏里传给我时,被四监区的监督岗看见了,四、五个人找到我,包夹挡住他们说,“我们这边人,不要你们管!”后来这件事惊动了监狱,两人都被告知:对方被送禁闭室了,后来不了了之。
法轮功学员石磊、郑悍东等人反迫害,不理囚头,不穿囚服,进门不打报告,不佩戴监狱的胸牌。蕲春县学员韩善河在下工的时候,用红油漆在墙上写“法轮大法好”。监狱慌了,拍照后把他关禁闭。
二零零七年三月,我和郑捍东等四十多名法轮功学员被秘密转移到范家台监狱,分在四监区的二分监区,住在一个屋子里。监室里共有五名学员,每人两个包夹(被狱警指派协助管理的犯人),有个学员打坐,包夹就打他。平日只要看到学员坐着不动,他们就敲凳子、敲床。
不到一个月,监狱要求给每个人查血压,郑捍东的血压高,就被送到监狱医院里去了。当时我们的血压都很高,非常奇怪,而隔壁那边全部是低血压。但是我并没有感觉不舒服。
当天晚上,郑捍东被送入监狱医院(沙洋监狱管理局总医院)。我记得那天警察喊他走的时候,他还说,是去还是不去?因为有的人是通过病保方式出去了,有的就想是不是通过这种方式出去。后来他走的时候,我们寝室的灯泡炸了。当时“崩”的一声,我说,这去是错的。
我当时提出,我们一起来的,派个代表去看看郑捍东,被狱方拒绝。后来一直打听他的消息,但是问不出来。天热的时候,监区公告栏贴了一个东西,说郑捍东病情加重,又有肾上腺等疾病,好象在为他的死亡做准备。八月八日他就被迫害致死。
当时狱警还说:郑捍东死了还没有二、三天,明慧网就已经知道了,他们觉得很吃惊。
我想知道郑捍东为什么会被迫害致死,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我在十分监区换押的时候,包夹郑捍东的两个人就在伙房,我就问他们情况,原来问一直都不说,快出来的前两天,其中有一个人就把这个事跟我说了。
出事前几天,郑捍东“保外就医”已经下来了,但是监狱一直没有放人的意思。头一天白天下午的时候,他还和包夹下了象棋,晚上吃了一点饭,后来感觉头有点晕,就去睡了。到晚上八点多钟,打鼾昏迷不醒,包夹就把医生叫来开始“抢救”,给他打药水。
狱医要给他插导尿管,就叫两个包夹插。后来郑捍东全身水肿,小肚子绷得圆圆的,身体都发亮,在他快不行了的时候,狱医检查才发现是导尿管插反了,包夹说:“我也没有插过,他们要我插。”监狱说他肾上腺什么病,其实他就是导尿管插反了。
后来换过来的时候,淌出来的都是血水,人已经就不行了。后来监狱长去看他,假惺惺地说郑捍东你醒过来啊,你醒过来我马上就放你走。其实郑捍东已经都没气了。
包夹回来之后,监狱就跟他们说,你们什么都不要说。还给他们安排到比较好的伙房监区,做一些比较轻松的事情,对他们有一定的照顾,目的就是封他们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