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一九九九年九月至十月期间
因为在法轮功被污蔑时,我多次去北京上访。在第二次上访时,被北京警察绑架至北京前门派出所,又被劫持到驻京办三天,后被沈阳当地劫访人员——我原来失业单位北方大厦党委书记李风云一行人,将我铐在火车厢的上铺一宿,非法押回沈阳。
我被送到沈阳市刑警大队判非法拘留三十天,送到沈阳市拘留所(也叫五所)。到五所后,我就被强行按手模,双手食指和双掌都按。
第三天,又来了十多名法轮功学员,也被强行按手模,包括我姐和高蓉蓉,分在三房间。高蓉蓉的姐姐高莉莉分在四房,与我一个房间。
九月二十三日,警察把四房、五房两个房间的法轮功学员都集中到一个房间,让两个犯人,一个是卖淫的,一个是哑巴小偷,看着我们,说看到炼功,就报告警察电我们,并威胁:拿出一箱电棍,充足电,等晚上电我们用。
晚上大约十点多,我们炼功时,哑巴小偷报告警察,警察拿着一箱电棍,充满电的电棍,拉出二十二人,让我们光着脚,戴上手铐,站在走廊两侧,从我开始挨个电击,电击头部、脸部、脖子等敏感部位。电完一圈,又回来电第二轮。
中共酷刑示意图:多根电棍电击 |
他们说我是“死硬分子”,两次带孩子去北京天安门找(迫害元凶)江××。当时一个被关押人员给警察跪下,流着泪说:×姐(指我)是好人,她没炼,别电了,旁边的一个大个子男警察和对面房间的男犯人也一起说,别电了。电完,罚站一宿,到第二天下午二点多,才打开手铐,让我们休息。
当天晚上,法轮功学员黄新(辽宁沈阳铁路总院沈北医院化验师)被电得口吐白沫,翻白眼,被送到监管医院了,一名不到二十岁的侯小宁被电得尿裤子,一名沈阳大学教师被电的前胸一块手掌大的紫色疤痕。
十月八日,因为有同修到期不放,我们开始集体绝食。各个房间的法轮功学员都绝食,警察让派代表谈话,我所在的房间推荐我去,三房的代表是高蓉蓉。
在警察办公室,高蓉蓉率先说:“我们不是坏人,不应该关在这里,到期应该放回家。”我说:“我们没有犯法,没有犯罪,学法轮功做好人,祛病健身,你们把我们关在这里本身就是犯法犯罪,还电我们,到期还不放人。”
第二次:在二零零四年四月至七月末
早在二零零二年九月二十七日早晨,在我临时打工的单位:东北大学软件村孵化所,刚到单位楼下,一名研究生实习生告诉我说:某老师,有人找你。我到楼上一看,是沈阳市沈河区滨河街道办事处政法科长王寒玉,沈河区滨河派出所户籍警察孙宝章。他们将我绑架到洗脑班。
经过两个月的强制洗脑迫害,六一零主任黄丽说,沈河区有一个劳教名额,就你没有“转化”了,要给你送劳教。
二零零四年四月十一日下午,在劳教所,警察中队长段海英(管“转化”迫害的)让我收拾东西,下一楼,“帮教团”继续对我做“转化”。
在劳教所,关在小黑屋,用三、四十人分成三班倒,对新抓进来的和“转化”不彻底的、“反弹”(指认识到“转化”错了的)的用各种卑鄙欺骗的手段逼迫“转化”,不让睡觉,批斗,人格侮辱,让念邪悟的人写的黄皮书,看邪恶电视。这些我都不配合。
我看到桌子里有个“转化”人员记录本,第一页上边写着:高蓉蓉不语,第二页也是不语,一连七页都是不语。我想高蓉蓉没有“转化”,被送到二大队了。
犹大和警察看“转化”不了我,就又让我上楼干活。我在一大队,高蓉蓉在二大队,同在一个车间干活。二大队在里边,一大队在外面。
二零零四年五月七日下午一点左右,高蓉蓉在车间打坐炼功,警察让一个叫老毕的吸毒犯打她。老毕把她打倒了,当她爬起来后,老毕接着打她。当时一、二大队的一百多人都看到了。二大队的警察队长姜兆华,唐玉宝都在,看着老毕打高蓉蓉。
老毕打够了,高蓉蓉被架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高蓉蓉。可她那清纯、俊秀的面庞经常浮现在我的眼前,印在我的心底。
高蓉蓉简介
高蓉蓉,女,原辽宁省沈阳市鲁迅美术学院财务处职工。二零零三年六月二十日,鲁美研究生徐志扬的妻子向学校告发高蓉蓉谈论法轮功,于是高蓉蓉被绑架到沈阳市龙山教养院。
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二日,龙山教养院召开污蔑法轮功大会,高蓉蓉因身体不支,不能参加,被副大队长唐玉宝从二层床铺上直接拽下来,架到管理科,拳打脚踢烟头烫,持续电了半个小时,高蓉蓉一只耳朵被打得失聪。
二零零四年五月七日下午三点,高蓉蓉被龙山该教养院二大队副大队长唐玉宝、队长姜兆华等叫到值班室,连续电击六-七小时。当时高蓉蓉的面部严重毁容,满脸水泡,烧焦的皮肤与头发脓血粘在一起,面部肿胀后眼睛只剩一条缝,嘴肿得很高变形,连朝夕相处的犯人都认不出她来了。下图显示的是水泡干后和烧焦糊的状态,有的地方焦糊结痂很厚,可以看出电伤的严重程度。因为许多处是被反复电击,所以水泡、焦糊处多是重叠的。
二零零四年五月七日当晚,高蓉蓉不堪折磨,从二楼狱警办公室窗户跳下逃生,摔伤,医院诊断为骨盆两处断裂,左腿严重骨折,右脚跟骨裂。高蓉蓉在医大一院的五个月期间,一直受到非法监控。
二零零四年十月五日,多名法轮功学员在医大医院成功地摆脱龙山教养院警察的监管,解救出高蓉蓉。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政法委书记、中共中央“法轮功问题领导小组”组长罗干亲自插手,防止高蓉蓉出国,害怕毁容罪证被曝光。
二零零五年三月六日凌晨二、三点钟,沈阳市国保支队伙同沈阳市铁西区国保大队的十多个男警察闯入沈阳市沈河区永环小区一户民宅,将睡梦中的高蓉蓉和照顾她的董敬雅绑架,董敬雅当即被上了背铐。其后的三个月,高蓉蓉被马三家教养院秘密关押在辽宁省监管医院,家人得不到任何消息。
二零零五年六月六日,她被送到中国医科大学。高蓉蓉在“医大”的十天内,很多不明来历的人把医大所有的门都把守得严严的,还有穿保安服和便装的人每天在医大急诊室高声问:“什么时候死?”与此同时,高蓉蓉家大门口也有人蹲坑把守,并向周围的邻居说:“高蓉蓉绝食,快死了。”中共在为谋杀高蓉蓉提前放风。
二零零五年六月十二日,高蓉蓉的父母得到马三家教养院的通知后赶到医院。当时高蓉蓉已经昏迷不醒,全身器官衰竭,戴着呼吸器,骨瘦如柴。据知情人讲:高蓉蓉被马三家警察送到沈阳医大急诊室时,当时神智清醒,瘦得只剩皮包骨,能够坐起。有七、八个便衣轮流看守,不许讲话。看守不给饭吃,但却在记录时,都记上吃了这个、那个。由此可以看出,中共对病危中的高蓉蓉不进行实质性的抢救,并不给她饭吃,而且还在观察她的记录上写上吃了东西,就是为了饿死她,并将谋杀的责任洗刷干净。
二零零五年六月十六日,高蓉蓉在医大一院急诊室被饿死,年仅三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