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相点别具特色:它在一片很广阔的草坪边上,正对着游客上下车的马路,摊位也比较大,有九条真相横幅,五条长的连接在一起,直立在左边的草坪边上,形成一道醒目的真相墙,还有四条短一点的,是专门为右边的小房子“量身定做”的,就围在小房子四周的墙上,字迹醒目,色彩鲜艳。还有中英文真相资料,也摆在草地与马路对接的边缘——游客们的必经之路上。再就是真相录音播放器,我们把它挂在高处,声音可以开到最大。
这里既是真相点,又是炼功点。我们每天十一点半之前,把所有物品布置好以后,发一次正念清场,就可以随着优美的炼功音乐开始炼功了。因为鱼市场一年到头只在圣诞节关门一天,三百六十四天都营业,来吃海鲜的中国游客天天有,所以真相点天天都要做。
真相点是二零一六年由辅导员呼吁建立的,所有真相物品都是辅导员和同修们自费购置的。初期的时候,我们人手少,经验不足,挂一两条横幅都很困难。有时遇到刮大风,东西被吹的到处跑,抓住了这个,又吹走了那个,心里抱怨:辅导员咋找了这么个地方呀?悉尼的冬天不算冷,夏天却是很热的。推着载有真相物品的小车,走在热浪滚滚的马路上,我感觉好象進了烤箱一样。因为怕热,每天要出去就打怵,不等到最后一分钟不出门。有时还想:辅导员建立了真相点,她却不怎么来,要我们每天忙活。于是,就把真相点的事当成任务来完成。
修炼人心不正,肯定会招来麻烦的。所以干扰一个接一个的来了。先是绑横幅的绳子被游客偷偷剪断了一根,还有的游客把可乐饮料洒在了播放器上,幸好我们挂的高,只洒在外壳底部,没把播放器搞坏。后来有同修买了两个可以遥控的播放器。我很高兴,这多好!不用来回跑着去拧开关啦!可是,没过几天,播放器就不出声了。
那些日子,我身体也出现状况,不是腰疼就是脚疼。看来,我真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我每天抽出时间,静下心来继续背《转法轮》,对照师父的法,我找到了一大堆的执著心,并且逐个剖析去掉它。比如遥控播音器不出声,是我的欢喜心导致的。去掉这个心以后,同时购买的第二个播放器用了快一年了,还好着呢。怕热的执著去的比较容易,因为明白了吃苦是好事,再说比起在大陆遭受的痛苦,这点苦根本不值一提。当然连其中隐藏着的安逸心也得一并去掉。抱怨心去的比较慢,因为它和不平衡的心,显示心、争斗心、妒嫉心等等,都有连带关系。总之,我发现自己就象师父讲的“瓶子里装满了脏东西”[1],而且装了很久很久。
我是在中共邪党篡权建政的那一年出生的,从小体弱多病,大饥荒的年代差点被饿死。从记事的时候起,印象最深的,就是大人们天天都为吃穿发愁,然而就在那么穷困的生活环境下,中共邪党却利用各种手段极力宣传所谓“社会主义”好、“共产主义”好,说西方国家那里的人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极力鼓动人们要“奋斗”,“拼命干革命”,“解放全人类”等等。人们的所谓拼命干革命也就成了人与人之间的你争我夺,尔虞我诈。我就是在这种社会环境的熏染和邪党文化的浸泡中成长、工作、生活的。
在邪党文化的毒害中,自己虽然没做过什么大坏事,却也沾染了很多邪党文化的恶习,自私自利,争强好胜,显示自我,妒嫉他人等等的事情,或多或少都做过,并争到了一些常人的名誉和利益。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状况却越来越差,十几种病魔缠身,活的又苦又累。
九九年三月底,开始走入大法修炼,没多长时间,浑身难受的感觉消失了。法轮大法太好啦!我决心坚修到底。谁知没多久,中共邪党就发动了对法轮功的残酷迫害,我当然要站出来反迫害。可我那时的反迫害基本是用邪党文化的套路对待的,比如看到歪曲“四·二五”上访的报纸,就通过“114”查到北京信访局的电话,用座机打通电话,和信访局的人争吵,气的对方没听完,就把电话挂了。“七·二零”以后,因为去北京上访,被警察绑架,我告诉警察老毛搞了那么多运动都不对,江氏迫害法轮功一定是错的。警察说,中央总书记那把交椅上是谁,他们就听谁的。我反问:“如果那把交椅上是条狗呢?”噎的警察直瞪眼,嫌我说话太难听。警察让我在笔录上签字,我一看是签在什么“犯罪嫌疑人”下面,就生气的拍桌子。警察威胁我不放弃法轮功就开除公职,让我没饭吃。我说:“那我就去要饭,饿不死的。你不信,咱们一起去要饭,我要的吃不了,你要的不够吃。”这些言谈举止表面看起来好象对大法很坚定,可这却是活脱脱的邪党文化塑造出来的所谓英雄人物的形像。
修大法,却用邪党文化反迫害,当然不行,所以不但不起作用,反而招致了更加严重的迫害:被绑架、抄家、罚款、关押、强制洗脑、劳教等等,从此,陷入了旧势力安排的圈套。好在经历了这么多魔难,在师父的慈悲保护下,我还安然的活着,而且更加认清了中共的残暴与邪恶,也更加坚定了敬信师父与大法的决心。但是,并没有察觉自身有很多的邪党文化。
二零一六年来到悉尼后,一切都好象提前安排好了似的。女儿买的房子和辅导员家隔街相望,小组学法就在辅导员家。大组学法比较远,辅导员夫妻俩来回开车都带着我。我家离真相点也很近,车库的储物间正好可以存放真相物品,让我来做鱼市场真相点的事情,再合适不过了。我应该感恩师尊慈悲于我,为我安排了这么好的修炼环境;应该感谢辅导员对我的信任,能把真相点的事情交给我,这是我的责任和使命。可我却当作任务来完成,实在是悟性太差了!虽然辅导员不经常过来,但想到她还有另外的项目要做,还有生意要打理,还要操心老少三代一大家子人的生活等等,就不再抱怨她了。
学会了向内找修自己,真相点的事情越做越顺利。原先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布置好,现在最多二十分钟就搞定,游客搞破坏的事情没有了,经常有过路的人和我们打招呼,做出称赞和加油的手势,还有不同肤色的人来学习炼功,也有明白了真相的人同意“三退”。有时在路上遇到有缘人,给他们讲真相,做“三退”也比较容易了。
修炼无止境,这个矛盾解决了,新的矛盾还会出现。有段时间,辅导员说我有党文化。我自己可没感觉有,反而认为自己修的不错呢,心想:我在大陆是被邪党推到对立面的,反反复复遭受了那么多迫害,怎么能有党文化呢?这其实就是邪党文化的思维,认为只要被邪党迫害过了,党文化就没有了,潜意识中,还错误的认为,被中共邪党迫害越严重的,越是修的好的,根本没有用大法来衡量。
后来辅导员又指出我有的炼功动作不准确,还说我炼静功时,表情不好看,我更受不了了,心里开始翻腾:我活了这么大年纪,教了几十年的书,从来没人说我个“不”字,你连小学都没念完,还说我这不对那不好。我怎么遇上你这样的辅导员呢?越想越愤愤不平,眼睛还老盯着辅导员,看她哪都不顺眼,心里嘀咕:你才有党文化呢,甚至要躲开她,收拾行李,准备去外地。
这时的我根本不象个修炼人了。师父说:“我们这一法门不避开常人社会去修炼,不避开、不逃脱矛盾”[1]。我猛然惊醒:我这不就是在逃脱矛盾吗?师父还讲:“修炼就得在这魔难中修炼,看你七情六欲能不能割舍,能不能看淡。你就执著于那些东西,你就修不出来。”[1]这段法反复出现在脑子里。我赶快向内找,发现了内心深处确实有很多不好的心:唯我独尊,看不起别人,排斥异己,证实自我等等,这不都是邪党文化的东西吗?哎呀,我后悔没早发现这些不好的东西,还把它们带到海外来了。
慢慢的,我反感的心开始变的平和了,不但打消了去外地的念头,反而觉的幸亏遇到这样的辅导员,对我的修炼提高帮了大忙,太谢谢她啦!对辅导员不好的看法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虽然文化不高,在修炼交流时可不含糊,说话一套一套的;辅导员还很有号召力,夫妻俩在大法修炼中精力、财力、人力等方面都付出很多,对同修也是尽心尽力的帮助,多好的辅导员哪!多好的修炼环境啊!
从此,我真的学会向内找了。无论在哪里,遇到问题先为别人着想,再向内找,修自己。
今年六月的一天,下着小雨,我也和两个同修去了真相点,因为之前辅导员给我们买了遮雨布。我想:罩上它,再大的雨也不怕了,还嘱咐我先生:我们有遮雨布,下大雨,你不用去送雨具了。可没想到,刚挂好横幅,雨真下大了,遮雨布一点不管用。我们仔细一看,原来是网状的遮阳布,于是赶快往回撤。当我们收拾好东西,跑到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时,三个人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那时风也大,感觉又湿又冷,可是没有一个人抱怨,反而乐呵呵的想:辅导员英语不太好,一定是没看清标识,东西买错了,可心意没错。
回到家,先生看到我衣服还在滴水,了解了情况后,他也笑了。从那以后,只要下雨,先生就故意催我:快去鱼市场啊!我说雨太大,辅导员通知暂停一天。他就打趣说:不是有遮阳布吗?引的全家哈哈大笑。
还有一次,我在小组学法交流时,有个年轻的同修可能没听清我发言的内容,就反复纠结一句话。在场的同修都给她解释,她还是没明白。我乐呵呵的看着她,还给她讲了个小故事,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最后辅导员说这个话题留到下次吧,她才不情愿的停下了。
事后我反思自己,小同修针对我的这种表现,就是帮我提高的。她就象我的一面镜子,让我看到了自己经常固执己见,强加于人,显示自我等等的执著,我得谢谢她。小同修提高也很快,第二天去真相点,就主动跟我交流,还表示了歉意。多好的同修啊!
当然,我自身没发现的党文化肯定还有不少。但是,我相信在今后的修炼中,有大法导航,有同修的帮助,有这么好的修炼环境,我会向内找,找到它们,去除它们,真正溶入海外的修炼环境。
以上是自己的真实经历和浅悟,如有不符合大法的地方,请同修慈悲指正。
注:
[1] 李洪志师父著作:《转法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