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0月10日我去北京为法轮功上访,回来后被非法关押在石家庄第二看守所,后被判劳教二年。我绝食抗议对我的非法关押。大约是10月底我被从石市二看送到石家庄劳教所五大队。
在石市二看我被灌食两次。到劳教所后,大约不到一个星期,又开始灌食。本来灌食是人道主义的一种行为,但是在劳教所对学员灌食却成了残酷的迫害手段。当我们拒绝灌食时,恶警就叫来一些男犯对付我们。两个男犯拖一个女学员(有的男犯还趁机猥亵女学员),强行按倒在一块木板上,护士强行插管灌食。开始时灌的是玉米粥,因其玉米粥太粗糙,致使注射器阻塞,在护士的要求下才买来奶粉。随着绝食抗议学员的增多,开始往奶粉里加大盐量及水量。学员恶心、反胃,灌进去的东西反上来时,那些劳教犯人在恶警的授意下,赶紧捂住学员的嘴或捏住嘴巴,让强行咽下去,而且还用皮鞋踢、踹。每一次叫“120”来灌食的出车费、注射费、奶粉、盐等所需钱财,让每次被灌食的法轮功学员平均分摊,从亲属给的钱中扣除,没钱的算欠劳教所的。
在绝食抗议期间,恶警故意折磨我们。谁绝食,谁劳动;谁绝食,谁不能睡下铺。让我们每天擦地板、楼梯、墙面四、五遍。有绝食时间长的学员,每天擦楼梯从楼上到楼下,擦完重来,直到晚上;搬床板,从楼上搬到楼下,刚摆好,恶警又命令再搬回去,来回搬,就这样折磨学员(这其中包括一名68岁的霸州老人,叫刘秀荣);擦日光灯、放暖气水,五大队的暖气放水总阀门在挨着房顶的地方,谁绝食时间长,谁去一桶一桶地往下提,有个学员差点儿从上边摔下来,而在旁边监督的劳教犯人非但不管,还打报告说法轮功学员干活慢。
开始时一到吃饭时间,我们绝食的学员也去食堂,别人吃饭,我们站着,吃完后大家一起回来。有一次,我们拒绝下楼,认为我们不吃饭,还去食堂干什么?就为这,恶警让绝食的、没绝食的全体法轮功学员站了一上午。有大法弟子晕倒,恶警就使劲踢及踩脸,弄醒后继续站。在罚站过程中,一名大法弟子(名字忘记了,是辛集的)被叫走。也记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她回来了,我悄悄问她干什么去了,她说没事。但是后来我们才知道她被叫去上绳了(上绳是一种酷刑)。晚上6、7点钟此学员开始表现不正常了,过了一会开始说胡话,给队长(警察)说后,队长还认为她是装的,就走了。到了8、9点钟,越来越厉害,躺在床上一会哭一会笑,医生来后只给量了一下血压,测了一下心脏,说没毛病,还威胁学员说:“没毛病,别装蒜!”后来队长一看她尿床了,也不象装的,就又叫来了医生。医生还是只测了一下血压说没事就走了。第二天,此学员出现目光呆滞、手脚不听使唤、大小便失禁,经常傻笑。就这样一个好端端的人,进劳教所不到两个月就被迫害成了精神病。看管她的普教经常带她到避人的地方侮辱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拿她取乐。被迫害成这样,劳教所也不放人,还造谣说她想家想儿子,装出来想回家的。
除了肉体上的折磨之外,还要遭受精神上的压力。恶警经常造些谣言,甚至企图挑拨学员。
2001年1月中旬,有一批五大队的大法弟子转到了四大队,在四大队我们受到了更加严格的看管。两个劳教犯人负责一个法轮功学员,如果这个学员有什么事,比如有经文、炼功等,恶警就惩罚劳教犯,劳教犯反过来更加恶毒地对待学员。大家想想,劳教所是改造坏人使其变好的,而如今却怂恿人们作恶、犯罪。江氏就是用个人的切身利益用株连的方式牵制层层的人参与它的镇压,多邪恶啊!法轮功学员吃饭、上厕所、洗漱等一切行为活动都有“普教”跟着,就连睡觉的床铺也不能挨着。学员要买什么东西,要由班长记录,统一去楼下购买。法轮功学员都是按照“真善忍”做一个好人,在这里却让那些吸毒犯、小偷、妓女来看管,真是黑白颠倒。
除夕夜(2001.1.23),三个中队的学员听见外面响起了午夜的鞭炮声,大家都起来炼功。我们屋的人刚起来就听见后院的二中队传来了打骂声,同时我们中队楼道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而且伴有男警的喊叫:“还有哪个屋(炼功)?”接着这层的四个屋相继打开,紧接着就听见四分队的那屋传来了法轮功学员的声音:“打人了!”、“打人了”,法轮功学员的惨叫声、电棍碰在铁床上的撞击声混在一起,楼下一中队也响起了法轮功学员的叫喊声及劳教犯、男恶警的吼叫声。我们屋闯进了三个男恶警、一个分队长、两个中队长,看见坐在床上的挥拳就打,把上铺的法轮功学员强行往下拖,还满口脏话连篇。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恢复了平静,但警察一直在走廊走来走去,劳教犯对我们谩骂了一个晚上。
在这里每隔两、三天就搜查一次,一星期大搜一次,看有没有经文,学员的衣服摸遍,衣角、领角、边边角角一点不落地全部摸到,被子全部抖开,褥子、床单全掀开,脸盆、毛巾、香皂盒全部查看一遍。
在四大队我还听说一件事,三中队四分队是个“严管班”(四大队每个中队的四分队都是关押法轮功的“严管班”),那个班的劳教犯人一般都心狠手辣,而且人比较高大(我在时见到的)。每到夜里12点以后,她们就整法轮功学员,她们掐学员的脖子,让其窒息,往往憋得学员脸色都变了,看着不行时再松开。第二天法轮功学员向狱警队长反映,队长却说:“不会吧,怎么没听见动静呢?”有一位20刚出头的女孩也在“严管班”,每天晚上不但被掐,还被抠阴道,学员疼痛难忍却喊不出来。
2001年3月底,有69名法轮功学员从五大队和四大队同时转到了二大队女子特管中队,开始了强制洗脑。刚去时,法轮功学员集体绝食抗议,不穿号服、不出操。恶警们认为有“组织者”,就拖走了十几名学员到五楼进行隔离。到4月11日晚上,它们把这些学员弄到了二大队的办公楼,大概两人一屋,每屋里都有手持胶皮棒、电警棍的武警,几个人殴打一名学员,强迫学员穿号服、写保证遵守所规队纪。打一阵就问一次,不穿、不写的继续打,直到都写了为止。队里的狱医就在旁边看着,美其名曰“怕出问题”。被打的学员被拖回宿舍的时候,发现办公楼前面停了几辆小轿车,而且还有不少人,后来知道那就是610的、还有所部的不法之徒在坐镇指挥。被打得很厉害的法轮功学员被拖去输液。这之后,大批学员出现身上长疥疮,有的嘴里长疮,有的手上起东西,非常痒。
大概是4月13号早晨早饭过后没一会儿,各班开始整队,隔十几分钟带一个班出去,我们班是最后一个被带出去的。恶警队长把我们带到食堂门口,姓田的管理科长在那里恶狠狠地念叨:“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教养管理条例第×条,宣布对你们强制……,立即执行。”食堂大厅被分成了几大块,每块地方都站着许多警察,有拿警棍的,有拿号服的。恶警两个人拽一个学员,强行把号服给学员穿上,旁边拿警棍的恶警就朝学员脸上乱捅,有的学员给电得直叫喊,学员的眼里满是泪。那场面很悲壮,把手无寸铁的学员赶去,任人宰割。后来听说这次是五个大队同时行动的。
后来强制“转化”的主要方法是不让睡觉,四五个男犹大围住一个女学员,刚开始很“友善”,跟你拉家常。如果不妥协就来恶的,大法弟子王文芳不听它们说,捂着耳朵,不说一句话。队长知道后就把她叫到储物间,三个男恶警掴她嘴巴折磨她。
恶人榜:
二大队恶警名单:姓李的副大队长,姓田的管理科长,姓赵的教育科长,王建国、袁书谦、姓张的大个子,不知姓什么的中队长(小矮个),姓董的恶警;
女恶警有:四大队一中队中队长宋静,四大队二中队副中队长支秋英,四大队的孙景华。二大队的孙三平、王××,二大队教育科的赵玉珍。
我的两个姐姐也修炼,她们同样也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迫害:
大姐于2001年3月份集体学法时被非法拘捕,并强行搜家。之后610为追查法轮功学员的下落及流离失所的二姐,又多次进行骚扰,节假日派出所又找单位保卫科、又找我年迈的父母施加压力。
二姐于99年7月因4.25上访被“隔离审查”。2001年9月下旬,被分局从单位直接绑架到“洗脑中心”。2002年6月流离失所,8月底又被非法抓捕。2003年5月被分局接回后又被投入“洗脑中心”进行迫害,现仍被关押在“洗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