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荣倩进京告状 遭层层盘查 无人接状纸

【明慧网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二日】(明慧网通讯员大陆报道)“告御状”在中国传统历史中由来已久,周朝的时候就有记载,清朝时风气最盛,告御状者一是可以直接跪拜宫门、击登闻鼓,或拦御驾告状;另一种是赴京城指定衙门投进状纸,由他们转交皇帝。记载中康熙皇帝对拦轿喊冤的人都会很好的接待。在皇权至上的中国古代告御状这也是百姓冤情得以伸张的一种“德政”。

对于遭受中共邪党残酷迫害已达十三年之久的法轮功学员来说,“告御状”是怎样一条艰难之路,其间的险恶是无法想象的。年仅二十三岁的秦荣倩在绑架短短两天的经历,见证了这一切。

“只要判决书,没有判决书就不管”

为了让父亲的冤案早日真相大白,身陷冤狱的母亲和妹妹尽快获得自由,针对黑龙江省高级法院迟迟不作为的违法犯罪行为,二零一二年七月五日上午九点左右,秦荣倩和三位代理律师携带《投诉反映举报信》、《秦荣倩致国家主席胡锦涛、总理温家宝和副主席习近平的公开信》及其他相关法律文书等资料,来到北京市东城区北河沿大街147号旁门――最高检察院人民接访室,刚刚到达就发现有人在给他们录像。后来就围过来一些人,流氓无赖般死死贴着秦荣倩和三位代理律师。

当秦荣倩拿出手机给他们拍照时,他们满不在乎,还自称是从黑龙江来的。江天勇律师说:“他们不断的跟踪、摄像,不断的联系。一开始我以为是对高检所有门口的人,后来发现我们怎么移动,他们怎么移动,就是针对我们的,一直跟踪。但不知道他们会干什么。我们一路上很多时间是用来摆脱他们。”秦荣倩和三位代理律师在设法甩掉他们之后,再次拿着相关材料回到最高检察院人民接访室,接待室的工作人员看了看材料后说:“没有黑龙江省高院的裁决不受理,要找最高法院。”他们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全国人大信访接待室的地址,让去那儿找。

最高检察院
最高检察院
跟踪的便衣
跟踪的便衣
跟踪人员乘坐的出租车
跟踪人员乘坐的出租车
跟踪照相的警车
跟踪照相的警车

同日下午,秦荣倩和三位代理律师刚刚到达位于北京市东交民巷27号的最高法院,正准备排队的时候,有五六个便衣一拥而上,其中一人自称是从佳木斯来的,其他几人说是黑龙江的。他们不停的追问秦荣倩和律师是从哪里来的,眼睛紧盯着秦荣倩和律师手里的材料。在最高法的入口两侧,约有二十多名法警紧紧的排成“肉墙”,盘查材料和身份证。秦荣倩和律师走过去的时候,法警把他们单独叫出来,说要看材料,秦荣倩把材料拿出来,律师在讲述案情经过时,自称黑龙江和佳木斯来的人也跑到拿材料的法警后面看,小声嘀咕说:“佳木斯的啊?!”

律师对法警说:“你看看,这是干什么呢,在最高法门口都敢这样。”法警看了一下他们,说:“去去,干什么呢?!”那几个人就走开了一点,其中自称从黑龙江来的人还不怀好意的说律师:“接什么案子不好,接这个?!”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律师。最高法院法警听明白律师讲述后,让秦荣倩和律师通过,那几个自称黑龙江和佳木斯来的人也跟着进来了。

在高法来访接待室和申诉立案大厅里,接待窗口的工作人员说:“要黑龙江省高院的判决书。”律师把黑龙江省高院的立案通知书告诉他,该通知书有章,有2011年9月8日立案的日期,并告诉他,可以看出现在已经完全超过法定期限了,一直没有判决,现在就是来反映黑龙江省高院不作为的违法行为的。接待人员表示“只要判决书,没有判决书就不管”。对于北京高检与高院给予的说法,代理律师江天勇认为很荒谬,他说:“我们就是向他们反映黑龙江省高院没有按照法律规定给我们判决书的。他们说:‘我们不管,你去找地方法院。’我们就是反映他们违法的事,怎么还能找他们说呢?”

律师们经过据理交涉,最高法接待窗口的工作人员才让去找在信访大厅办公的黑龙江省高法驻最高法的值守人员出面处理。黑龙江省高法驻京值守人员黄法官让秦荣倩和律师去北京市丰台区成寿寺路关家坑197号的凯鹏宾馆,找那里的黑龙江省高法驻京办事处人员处理此事。代理律师江天勇说:“我们没有去,因为很多办事处就设在宾馆,北京很多宾馆就是黑监狱,我们担心去了后我的当事人就出不来了,所以没有去。”

在最高法来访接待室和申诉立案大厅,秦荣倩和律师们发现在最高法门前盘查监视的那伙来自黑龙江的截访人员也都在那里。秦荣倩和律师们离开时,他们没敢再尾随跟踪。

最高法院
最高法院
北京凯腾宾馆
北京凯腾宾馆

七月六日上午,秦荣倩与律师一行三人来到位于北京市宣武区永定门西大街甲一号的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信访局人民来访接待室,门口的法警严密盘查,没让他们进门,最后同样以没有黑龙江省高法的判决为由拒接材料。

对父亲的冤案坚持一年半之久,多次遭遇中共体制内层层阻挡的秦荣倩表示:此次虽然最高法连材料都没有收。但她会持续下去,将黑龙江法院违法的情形让最高法院知道,希望最高法院能做出正确的裁决。

秦月明被迫害致死 引外界关注

二零一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法轮功学员秦月明与其他一些遭关押的法轮功学员被调入佳木斯监狱集训队,强制要求放弃信仰,六天后,原本健康的秦月明突然死亡。家属查看秦月明遗体时发现,遗体上有伤痕,并且死者表情痛苦。而且,随后不到半月的时间之内,又有两名法轮功修炼者在监狱集训队离奇死亡。

佳木斯监狱否认杀人,称秦月明是正常死亡。家属强烈要求并多次奔走之下,黑龙江高级法院于二零一一年九月八日正式立案调查。不过,直到法律规定的二零一二年三月八日最后期限,黑龙江高级法院也没有开庭,并且不让律师和家属阅卷,不进行尸检。期间,秦月明家属多次到法院询问未果,三月二十八日,主审法官王滨红与秦月明家属单独会面时暗示家人“私了”,而且明确的告诉家人:不会给书面的东西,这一建议遭到家属的拒绝。于是黑龙江高院继续超期拖延,至今拒不开庭。

期间为了阻止秦月明家人追查事实真相,黑龙江省政法委、六一零勾结双城市公安局绑架并劳教了秦月明的妻子和小女儿,他们声称他们可以帮助撤诉。秦荣倩本人也被哈尔滨公安局绑架并在铁椅子上铐了八个小时,经血浸透了她的棉裤、滴落到棉袜上。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秦荣倩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走上街头征签寻求支持,活生生的法轮功修炼者受迫害事例震惊了家乡的乡亲,短短半个多月时间,超过15,000名民众签名并按下手印支持申冤。


秦荣倩父亲因坚持法轮功信仰被黑龙江省佳木斯监狱酷刑致死。

秦荣倩的母亲和妹妹因为四处鸣冤而被当局劳教,只剩下秦荣倩无处申冤而被迫走上街头,在亲朋好友的帮助下向乡亲们征签寻求支持。

支持秦荣倩为父申冤,超过一万五千人按上红手印
支持秦荣倩为父申冤,超过一万五千人按上红手印

众多民众觉醒后的真实人心巨变,也引起了海外媒体的关注。“新唐人电视台”热点互动栏目做了专题采访《九年等待生离死别,一个23岁女孩13年的血与泪》;“大纪元”发表《当局抵赖虐杀法轮功学员 狱警按手印揭凶手是狱长》、《追查国际盛赞15000手印 全民反迫害序幕拉开》等文章;“看中国”发表《佳木斯监狱骇人命案 高检高法不作为》。

与此同时,秦月明一案也引起了海外政府机构、国际组织的关注。国际大赦将秦月明被迫害致死和营救秦月明的妻女作为重点案例追踪和营救;追查国际一直在关注秦月明被迫害致死的案子,也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所有迫害死秦月明的凶手,一个都别想跑掉,无论跑到哪里,无论天涯海角,无论时日长短,一定要追查到底;二零一二年七月十二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选出的众议员山姆.法尔(Sam Farr)在法轮功反迫害13周年““解体中共 停止迫害法轮功”集会上说:“我将用自己的手印支持法轮功,并呼吁同事支持他们,并会与白宫和美国总统,敦促他们也支持你。”

秦荣倩在“我想有个家,即使已永不再完整”的公开信中说:“其实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我只想让爸爸死的明明白白;我只想让身陷冤狱的妈妈和妹妹回到我身边,我想有个家,一个虽已永不再完整的家。但我相信,我的坚持会让千千万万遭受残酷迫害的中国人看到希望,会使悲剧不再在其他的家庭中重演。”秦荣倩在信中希望胡锦涛、温家宝、习近平能够顺天应人,勇惩邪恶,“千万不要错过历史给予你们的机会---制止迫害法轮功,法办迫害法轮功的元凶---江泽民及其流氓集团。”

附公开信摘选

我叫秦荣倩,今年23岁,是黑龙江省伊春市金山屯区人。记得1999年7月20日之前,我也曾有过一个非常幸福的四口之家——爸爸、妈妈、妹妹和我。而今我们一家四人生离死别、天各一方,爸爸在历经了近12年的冤狱迫害之后,一向健康的他被“猝死”在佳木斯监狱。妈妈和妹妹因替爸爸申冤也身陷囹圄,至今仍在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前进劳教所备受折磨。孤身一人的我,忍痛抹去悲伤的泪水,不驻足的奔走于为爸爸昭雪、为妈妈和妹妹申冤的道路上……面对地方各级政府官官相护的不作为违法行径,我只得提笔给你们写下这封信。

爸爸秦月明因修炼法轮功,2002年被重判10年,关押在佳木斯监狱。2011年2月26日,佳木斯监狱突然传来爸爸已“猝死”的消息。仿佛就在顷刻之间,我们母女三人的心和那份苦苦期待了9年之久的希望被彻底击碎了。

突闻噩耗的我们近于无意识般的跟老板请假、买票、上车、来到佳木斯监狱,甚至还幻想着如果这仅仅是一场梦,该有多好……直到看到冰棺中满身是伤、嘴唇青紫、口鼻流血,面目表情痛苦异常,颈背部后右侧大片红肿,身体尚有体温的爸爸,我们不得不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但爸爸就这样被佳木斯监狱说成了“心脏病猝死”?随后不到半月的时间里,佳木斯监狱又连曝凶讯——法轮功学员刘传江、于云刚相继被“正常死亡”。

如果将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爸爸草草料理后事,将是我作为女儿最大的不孝。为了揭开真相,在爸爸含冤离世后5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母女三人一直不停地奔波于佳木斯监狱、合江地区检察院、佳木斯市检察院、人大、政法委、信访办和黑龙江省高检、高法、司法厅、监狱管理局、人大、政法委和信访等各部门,希望佳木斯监狱能尽快澄清爸爸的真实死因。可对这一极为显而易见的事实,监狱却迟迟不作回应,直到2011年8月5日,佳木斯监狱却给出了“秦月明系正常死亡,不予赔偿”的决定。当我们要求狱方出示法律依据时,接待人员坦言无法给出。从此我们母女不仅受到各级司法部门官官相护,互相推诿,不接待、不调查、不作为的刁难,还遭电话监听、利诱恫吓、住处监视、行程跟踪和拍照录影等威逼胁迫。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在我们不断努力的过程中,爸爸被佳木斯监狱虐杀的黑幕逐渐被曝光。即使在空前的恐怖高压下,我们也得到了越来越多善良人的同情和支持,加之正义律师的介入和帮助,使我们顶着各种压力一路坚持着走了下来。

2011年9月8日,黑龙江省高级法院赔偿委员会接收了我们递交的《刑事赔偿申请书》后予以立案。可立案后省高院却不让阅卷、不开庭审理、不做解剖尸检,承办法官王滨红甚至拒不出面,我们上百次的往返去省高法交涉询问,均没有任何结果。

2011年11月13日,哈尔滨市公安局勾结双城市公安局警察绑架了妈妈王秀青和妹妹秦海龙,并将她们非法劳教一年半后劫持到哈尔滨市前进劳教所非法关押。黑龙江省政法委610办公室的人曾直接进驻到前进劳教所,对妈妈和妹妹隔离关押、强制洗脑,试图胁迫她们对爸爸的冤案“主动”提出撤诉,被妈妈和妹妹拒绝了。经历了炼狱般的身心摧残,妹妹常常哭泣着从睡梦中惊醒,很长时间原本非常健康的她一直未来月经,血压偏低。

2011年的最后一天,是我和妈妈的生日。一大早我就赶往前进劳教所,本想带给妈妈一份女儿的生日祝福,以此来鼓励身处逆境中的妈妈和妹妹。不仅没有见到妈妈和妹妹,所长王亚罗竟勾结哈尔滨警察将我绑架到哈尔滨市动力区公安分局,在“老虎凳”铐了我近8个小时,才放我回家。从“老虎凳”下来时,我才发现经血已浸透了我的棉裤、滴落到了棉袜上……

2012年1月13日,我再次来到前进劳教所,要求会见妈妈和妹妹,让她们分别在《劳教行政复议申请书》上签字,王亚罗企图再一次将我绑架,未能得逞。我的暂时住处也曾受到骚扰,还有自称“邮局”的人打来电话,称朋友寄给我的邮包中藏有毒品,要对我报案……所有精心的谋划与阴谋竟都是为了让我放弃对父亲死因真相的调查追究。

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明确表示过,如果佳木斯监狱能够公开虐杀爸爸的黑幕,并公开致歉(不仅是向我们母女道歉,而是向所有法轮功学员家属道歉),并表示永不再参与迫害法轮功,我们是可以考虑撤诉的。而今,地方政府官员采用卑劣的手段对付我们,真是令所有知晓真相的中国人对中共政府感到非常失望。

在已超过3个月法定时限的21天之后,即2012年3月30日,承办法官王滨红罕有的主动联系到我,代表黑龙江省高级法院作出口头决定:“按照《国家赔偿法》第十三条、三十四条、二十七条规定,秦月明案不符合规定,不予赔偿。”王滨红还诱导我尽快去找监狱管理局的相关人员,以便与佳木斯监狱“私了”,被我拒绝了。接着省高院的承办法官王滨红、视窗接待法官又开始了惯用的推诿搪塞,他们至今仍在公然的执法犯法。

……自1999年法轮功遭受迫害至今已近13年的时间里,爸爸与我们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仅有短短的6个月,其余的日日夜夜他几乎都是在劳教所和监狱中度过的。为了迫使爸爸放弃信仰,警察和犯人对爸爸施用了常人无法承受的“上绳”、“浇冷水”和“毒打”等酷刑折磨,这些都未能摧垮大法修炼者坚忍不屈的金刚意志和处处为别人着想的高贵品质。在监狱每月仅给6元“生活费”的情况下,汶川大地震时,爸爸还是无私的捐出了40元。妈妈也曾多次被绑架到中共的洗脑班和劳教所非法关押。在我13岁那年,伊春市金山屯警察将我绑架,他们在拘留通知单上故意将我的年龄写成18岁,然后把我劫持到看守所刑讯逼供、非法关押了31天,回家后我只好带着年幼的妹妹开始了四处飘荡的打工生活。我们不仅要支撑起这个破碎不堪、一贫如洗的家,还要奔波于异乡哈尔滨和佳木斯,去看望冤狱中的父母,那种痛苦和艰辛是同龄人无法想象和承受的。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环绕在父母膝前,我和妹妹更加期盼着父母能早日回到身边,也在不断计算着爸爸归来的日子还有多远……

而今与爸爸还能生活在一起,已成为永远不可能的现实。可我们走访过的部门又都是推诿、不给正面答复。不可思议的是,佳木斯监狱还派人跟踪、监控我们,每次去都连吼带叫的,好像爸爸平白无故的死在监狱里,他们反倒有理了?!没有一次是好好坐下来和我们解释和说明一下爸爸的死因,从不正面对待我们!家属就连最基本的知情权——想要书面死亡证明都没有,而是一次一次的设法将我们支走,这让我们非常痛心,让我们也不知道哪里能为我们解决问题?……

其实我的要求一点也不高,我只想让爸爸死的明明白白;我只想让身陷冤狱的妈妈和妹妹回到我身边,我想有个家,一个虽已永不再完整的家。但我相信,我的坚持会让千千万万遭受残酷迫害的中国人看到希望,会使悲剧不再在其他的家庭中重演。

值得欣慰的是,中共迫害的残酷和我们一家的悲惨遭遇,却唤醒了越来越多中国民众的善念和良知。不到半月的时间里,就有一万五千黑龙江民众为素不相识的爸爸、身陷囹圄的妈妈和妹妹伸出援手,在我的《喊冤昭雪书》上签名并按上大红手印。听说了我们一家人的悲惨遭遇后,他们都非常愤慨,有的问我需要他们做什么,有的要我的银行卡号想给我存钱,有的拿着这份《喊冤昭雪书》主动去找自己的亲朋好友签名。在征签过程中,遇到一位坦然相告自己就是佳木斯监狱警察的男士,他证实爸爸的确是被佳木斯监狱虐杀死的,最后他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表示支持。我为这些面对暴政,仍能选择正义的人而高兴,虽然我不会要他们的钱,我却为中国民众真实的人心巨变而振奋。

……佳木斯监狱“在十一天内虐杀三人”这一令举世震惊的消息,不仅给我们这些家庭造成了极大的创伤,也严重损害了国家政府、政法委、公检法司系统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在国内外都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也肯定是作为国家领导人的你们最不愿看到的。因此,敦请你们关注此事件,不要让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不要让悲剧继续重演。……

最后,诚挚的期盼我和更多相似家庭的冤案能尽快得到合理的解决。

秦荣倩
2012年7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