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天命观思想认为天是最高的有意志的,人世间的朝代更替、君王易位,以及兴衰存亡、富贵穷达,均是由天命所定。人对于天必须百依百顺,要懂得“尽心”、“知天”和“事天”,“顺天者昌,逆天者亡”,天意是不可抗拒的。孟子重视道德修养,认为道德是天赋的,是人心所固有的,是人的良知本性,如果人人能够保持善性并努力提高自己的修养,那么“人皆可为尧舜”。孟子和孔子一样都是周游列国而弘道。孟子到齐、魏、滕、薛、宋、邹、梁等国,所述乃唐尧、虞舜以及夏、商、周三代之德及王道,受到魏惠王等的礼遇,被齐宣王拜为上卿,使其行仁政,民心归附,多次避免了战争的发生。
当时孟子声望颇高,据传,孟子一次从齐国到魏国,途经干城被大雨所阻,一时间人们奔走相告,孟子住处门庭若市,登门求教者络绎不绝。孟子见此地人如此好施乐道,决定留下讲学数日。干城人也以此为荣,后来就在孟子讲学的地方建“先师庙”,也称“孟轲庙”。孟子不仅授徒讲学,培养出了乐正子、公孙丑、万章等优秀的学生,还与学生们一起著书立说。孟子认为君子必须只追求符合道义的东西,劝化君臣、百姓树立道义至上、重义轻利的思想观念,使德入人心。以下为他坚定不移劝善的几个故事。
以义治国,何必言利
孟子来到梁国,梁惠王说:“先生不远千里而来,一定是有什么对我的国家有利的高见吧?”孟子回答说:“大王!何必说利呢?只要说仁义就行了。大王说‘怎样使我的国家有利?’大夫说‘怎样使我的家庭有利?’一般人士和老百姓说 ‘怎样使我自己有利?’结果是上上下下互相争夺利益,国家就危险了啊!在一个拥有一万辆兵车的国家里,杀害他国君的人,往往是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大夫;在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里,杀害他国君的人,往往是拥有一百辆兵车的大夫。这些大夫在一万辆兵车的国家中就拥有一千辆,在一千辆兵车的国家中就拥有一百辆,他们的拥有不算不多。可是,如果把义放在后而把利摆在前,他们不夺得国君的地位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反过来说,从来没有讲‘仁’的人却抛弃父母的,从来也没有讲‘义’的人却不顾君王的。所以,大王只说仁义就行了,何必说利呢?”西汉司马迁说自己每次读孟子见梁惠王,常常感叹不已:利实在是天下大乱的原因啊!
好善足以治天下
鲁国打算让乐正子治理国政,孟子听说这一消息很高兴,他的学生公孙丑问:“乐正子很有经验吗?”孟子说:“不。”公孙丑问:“那您为什么高兴呢?”孟子说:“他为人喜欢听取善言且做事尽职尽责。”公孙丑问:“这些就够了吗?”孟子说:“凭这些可以治理天下,更何况鲁国呢?如果喜欢听取善言,就愿意与善人结交,小人就没有市场;如果不喜欢听取善言,那真正的有识之士就会被拒之于千里之外,而那些进谗言的阿谀奉承之徒就会来到,他身边要都是这些小人,要想治理好国家,怎么可能呢?为官就要敢于维护正义和公道。不能尽职,不能尽责,当什么官呢?”阐述了君子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正气,识大体、明大义,以从善扬善为己任。
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
孟子两次来到齐国劝齐王行仁政而不被采纳。当孟子第二次离开齐国时,齐国的尹士对孟子的学生高子说:“不知道齐王不能成为商汤、周武王那样的君主,那就是不明智;知道齐王不可能,然而还是到齐国来,那就是为着期求好处。不远千里地来见齐王,不相投合而离开,在昼邑住了三夜才走,为什么这样滞留迟缓呢?我对孟子这一点很不高兴。”高子把这番话告诉了孟子。
孟子说:“尹士哪里会知道我的想法呢?千里迢迢地来向齐王阐述王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劝谏没有成功而离开,难道也是我愿意的吗?我是不得已罢了。我住了三夜才离开昼邑,在我心里还是觉得太快了,心想齐王或许会改变态度的,如果他召我回去,我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机会。等到离开了昼邑,齐王没有派人追我回去,我这才毅然下定决心走。我虽然这么做了,难道肯舍弃齐王吗?齐王还是完全可以行善政的。齐王如果行善政,那岂只是齐国的百姓得到安宁,天下的百姓都能得到安宁。齐王或许会改变态度的!我天天期望着他能改变!我难道像那种气度狭小的人吗?向君主进谏不被接受,就怒气冲冲,脸上显露出不满的表情,离开时就非得拼尽一天的气力赶路,然后才歇宿吗?”尹士听了这话,说:“我真是个小人啊。”
以德服人,心悦诚服
孟子听说齐宣王想用武力征服天下,第三次赶到了齐国,齐宣王问他说:“同邻国交往有什么原则吗?”孟子答道:“有。只有仁人能以大国的地位侍奉小国,所以商汤曾侍奉葛国,文王曾侍奉昆夷。只有聪明的人能以小国的地位侍奉大国,所以周太王曾侍奉獯鬻,勾践曾侍奉吴国。能以大国地位侍奉小国的,是乐于听从天命的人;能以小国地位侍奉大国的,是畏惧天命的人。乐于听从天命的能安定天下,畏惧天命的能保住他的国家。《诗经》上说:‘畏惧上天的威严,才能得到安定。’”齐宣王说:“讲的太好了!不过我有个毛病,我喜欢勇武。”
孟子说:“大王,请不要喜欢小勇。按着剑、瞪着眼说:‘他哪敢抵挡我!’这只是个人的小勇罢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武?《诗经》上说:‘文王勃然发怒,整军备武保护莒国,增我周朝的威福,以此报答天下的期望。’这就是文王的勇武。文王一怒而安定了天下的百姓。《尚书》上说:‘上天降生万民,为他们设君主、立师长,要他们协助上天爱护百姓,严守道德规范,天下谁敢超越它的本份?’有一个人横行天下,武王就感觉到耻辱。这就是武王的勇武。而武王也是一怒就安定了天下的百姓。如果现在大王也一怒就安定天下的百姓,那么百姓还唯恐大王不喜欢勇武呢!”
孟子接着说:“大王如果对内施行仁政,减轻赋税,让百姓在耕种之余学习忠孝、仁义、礼仪、守信的道理,必会使近处的人们安居乐业,而远方的人也会前来归附。如果哪个诸侯失道,使自己的百姓陷入了痛苦之中,大王前去讨伐他们,谁能跟大王对抗呢?百姓箪食壶浆来迎接您,难道有别的要求吗?只是想避开水深火热的环境啊。如果水更深,火更热,百姓也就只有转望别人去解救他们了。爱抚百姓而统一天下,就没有谁能阻挡的住他。”齐宣王点头称是。孟子因势利导,从天理、民心的角度向齐宣王阐述王道,最终使其放弃了战争,实施仁政,齐国得到了大治,百姓们都非常感谢孟子的恩德。
仁者无敌于天下
孟子说:“唯有仁人才能够无敌于天下,唯有仁政才能使国泰民安。如果在上的不依照义理度量事物,在下的不用法度约束自己,朝廷不信仰道义,官吏不遵守法度,君子触犯理义,小人触犯刑律,国家还能生存的,只是由于侥幸罢了。所以说,城墙不够厚,军队不够多,不是国家的灾难;土地没有扩大,财富没有积聚,不是国家的祸害。不尊崇道德,才是国家的祸患。因此,进谏君王修德行仁,这才是恭敬;向君王陈述正理,使其消除邪念,这才是尊重;阿谀逢迎,这叫坑害君王。自身端正,天下的人就会来归附他。《诗经》上说:‘永远配合天命,将拥有众多的幸福’。居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仁’里,站立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礼’上,行走在天下最宽广的道路‘义’上;富贵不能迷乱他的思想,贫贱不能改变他的操守,威武不能使其意志屈服,此为仁人之所为。”
孟子生活的战国中期礼崩乐坏,社会动荡不安。然而他义无反顾地坚持弘扬道义,认为人们的差别不在于富贵贫贱,而在于能否保持高尚的道德,能否做到“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认为君子应启迪人们心中的善念而使其归于天理正道,这也正是劝善的真正意义和价值所在。
在物欲横流、道德水准下滑的今天,法轮大法洪传世间,给人们带来美好和希望,越来越多的人们修炼大法、证实大法,告诉人们按照宇宙特性“真善忍”的理念去做,人们一定要珍惜这善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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